李懹剛收到叔叔李助托人帶給自己的親筆信後,一刻也不敢耽擱,趕忙將“白毛虎”馬勥、“獨眼虎”馬勁、“赤麵虎”袁朗以及“下山虎”滕戡五位兄弟召集到一處。
六人圍坐在一處昏暗的小屋內,屋內氣氛凝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李懹深吸一口氣,率先打破屋內的沉默:
“兄弟們,我剛收到我叔叔的信,事兒重大,為兄不敢擅自做主,因此召集大家來商量一下,現在大家先傳閱看看我叔叔的信。”
離得最近的馬勥率先接過信,目光快速掃過,眉頭瞬間擰成了個疙瘩,疑惑道:
“這房州段氏,真像李先生說的這般不堪?”
他弟弟馬勁性子急,一把奪過信,獨眼瞪得滾圓,讀完後猛地一拍桌子,怒聲罵道:
“這狗娘養的段氏,囂張跋扈、欺壓百姓,咱們先前還準備去給他賣命,如果真去了,那不成了助紂為虐的惡人了嗎!”
袁朗伸手摩挲著臉上的胡須,神色凝重,沉吟道:
“李先生眼光向來精準獨到,他既然說段氏不是能輔佐的明主,想必是把段氏的醜惡本質看得透透的了。
隻是,咱們真要拋下這兒的一切,跑去青州投奔那個什麼花榮嗎?”
滕戡雙手抱在胸前,在屋內來回踱步,沉穩地說:
“我信李先生不會害咱們。
他自己都去了青州,還特地讓咱們也去瞧瞧。
我前段時間聽江湖朋友說青州府的花榮義薄雲天、仁義無雙,不知是真是假?”
李懹長歎一口氣,滿臉憂慮:
“我和叔叔從小一起長大,雖是叔侄,卻情同手足,我絕對信得過他。
可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關乎咱們兄弟幾個的未來,我不敢擅自拿主意。
去青州吧,前路未知;留在荊南呢,又實在看不到希望。
大家都敞開了說,咱們兄弟到底該怎麼辦?”
馬勥撓了撓頭,思索一番後說道:
“依我看呐,咱們留在荊南是一點盼頭都沒有。
官府對我們壓製得厲害,稍有冒頭的動作就會遭道他們的打壓。
先前咱們商量的投靠段氏,現在看來更是不行。
先生在信中說,他們兄弟倆就知道欺壓百姓,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之徒。
咱們兄弟要是跟了他們,以後非得被老百姓在背後戳脊梁骨不可。
我看啊,咱們倒不如去青州碰碰運氣,要是花榮真像李先生信中所說的那麼有能耐,說不定咱們跟著他,還真能闖出一番大事業來!
李叔說這花榮被官府逼得落草為寇,心中有了反心。
到時候咱們憑借手上的本事在他手中封妻蔭子、公侯萬代也說不一定。”
馬勁忙不迭點頭,附和道:
“我舉雙手同意!
我早就受夠這鬼地方了,天天看著百姓受苦受難,咱們卻啥都做不了。
去青州,要是能跟著花榮為百姓做點實實在在的好事,咱這輩子也算值了!”
袁朗沉思片刻,緩緩開口:
“哎,現在留在荊南,咱們兄弟確實毫無出路。
但是,大家想過沒有,去青州也有風險,萬一花榮徒有虛名呢?
要不,咱們先派個兄弟去青州摸摸底,探探虛實如何?”
滕戡停下腳步,一臉果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