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梁山泊宴會大廳燈火通明。
此刻梁山上,除鄭天壽在東京、杜壆於清風山、孫安在二龍山外,其餘頭領皆齊聚於此。
朱貴領著一位身形敦實的漢子,在角落低聲叮囑。
見花榮踏入大廳,忙帶著漢子迎上前去。
“花榮哥哥,這位是舍弟朱富。
昨晚到山寨晚,便未驚擾哥哥,還望哥哥恕罪。”
花榮聽朱貴介紹來人是朱富,當即笑著迎上去:
“前幾日聽朱貴兄弟提起兄弟,早聞兄弟重情重義,我盼著兄弟能來山寨助我一臂之力,故而請朱貴兄弟修書。
不想害的兄弟這幾日從沂州連夜趕來,是花某考慮不周,還望朱富兄弟見諒。”
朱富一聽,趕忙上前拱手抱拳道:
“小弟得家兄書信,得知能在梁山花榮哥哥麾下效力,喜不自勝,唯恐來遲誤事,將沂水縣城的酒店托付他人後就趕來……”
花榮一邊聽,一邊打量朱富。
見他,舉手投足間,精明練達之氣儘顯,既有集市掌櫃的精明,又有江湖行家的練達。
花榮思索著對朱富的安排,原想讓他和兄長朱貴一樣,擔任北山酒店掌櫃,但此刻覺得應委以更重要職位,方能儘顯其長袖善舞的才能。
“哥哥,哥哥……”
朱貴連喊幾聲,才將出神的花榮喚醒。
花榮忙賠罪道:“見了朱富兄弟,一時歡喜,走神了,還望兄弟諒解。”
接著又道:“朱富兄弟遠道而來,我看今日便在山上坐一把交椅,暫且和朱貴兄弟一同,先負責湖畔的北山酒店,兄弟意下如何?”
朱貴一聽,喜出望外。
昨晚他還跟兄弟分析,梁山人才濟濟,自家兄弟雖跟他師父李雲學了一些拳腳功夫,但能做個頭目就不錯了,畢竟自己作為介紹人,在山上也未明確頭領之位。
沒想到花榮哥哥竟給了他這麼大驚喜,兄弟倆都成了頭領。
花榮拍了拍兄弟倆的肩膀,笑道:
“待會兒酒宴開始,兩位兄弟可要多喝幾杯,屆時我介紹山上兄弟認識。”
二人又連連點頭道謝。
花榮又去與其他頭領打招呼。
這時,陶宗旺灰頭土臉地走進大廳,邊走邊嘀咕:
“怎麼就不對呢?
原料份量明明夠呀,難道是花榮哥哥說的純度不夠……”
眾人見他這般模樣,十分好奇。
石寶與陶宗旺在清風山就相識,兩人當時負責基建,從那時就建立了深厚的“基”情。
石寶悄悄繞到他身後,用力拍了下他肩膀,吼道:
“老陶,你居然背著我,在念叨媳婦呢?”
石寶話音剛落,廳內哄堂大笑。
陶宗旺一臉茫然,疑惑問道:
“什麼媳婦,誰的媳婦,石寶你找媳婦了?
啥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這一連串疑問,又引得眾人笑聲不斷。
鬱保四這大大咧咧的性子,突然問道:
“石寶,你小子不仗義,偷偷找了媳婦。
你媳婦啥樣,俊不俊,可彆像糜貹那黑不溜秋的,晚上睡覺都找不著人。”
說完後,又四處看了看,發現糜貹不在,他又繼續打趣石寶。
“沒事,你媳婦黑就黑,晚上我在床邊給你打燈籠,保準你能找到媳婦。”
廳內的眾人也沒閒著,紛紛上前打趣道:
“石寶,要不你倆白天睡覺,晚上出門。”
“晚上出門,他媳婦走丟了咋辦?”
“宗旺兄弟那裡不是有白灰膏,我們幫石寶給他媳婦抹個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