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花榮已帶著糜貹等人直奔囚犯乾活的石場——那邊關押的吳亮,才是此行要尋的正主。
花榮他們在石場裡挨著排查了半日,眼看過往的囚犯都瞧了個遍,偏生沒見著吳亮的影子。
正有些沉不住氣時,孫立提著個捆了手腳的胖文吏走了過來:
“哥哥,這般瞎找如同海底撈針!
這是島上管文書的小吏,流配來的人犯檔案都經他手,問他準沒錯。”
花榮見了,眉頭頓時舒展,抬手拍了拍孫立的胳膊:“兄弟這手來得及時,可省了咱們不少力氣。”
說罷轉向那文吏,聲音沉了沉:“我且問你,最近青州那邊流放過來的犯人,你們這兒接過沒有?”
那文吏早被嚇得腿肚子打顫,連連磕頭:“好漢爺爺饒命!
每月流配來的人犯少說也有幾十,小的實在記不清具體是誰。
隻是所有文書都鎖在公房櫃子裡,小的不敢欺瞞!”
花榮聽文吏說文書在公房,當即朝糜貹遞了個眼色:“你帶著兩人看住他,敢耍花樣就結果了他。”
糜貹咧嘴應了聲,一把薅住文吏的後領,像拎小雞似的推搡著:
“走!要是敢耍小心思,這石場的石頭就是你的下場!”
文吏哪敢耽擱,哆哆嗦嗦在前頭引路。
石場裡的囚犯見這陣仗,都縮著脖子不敢作聲。
到了公房門前,眾人快步進門,一股油墨混著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
靠牆擺著幾排木櫃,每個櫃子上都貼著標簽,寫著“開封府”“濟州”“沁州”等字樣。
花榮指著標“青州”的櫃子:“打開。”
文吏手忙腳亂地翻鑰匙,手指抖得半天插不進鎖孔。
糜貹不耐煩,伸手就想掰鎖,卻被花榮攔住:“莫損壞了文書,仔細些好。”
正說著,文吏總算把鎖打開,裡頭整整齊齊碼著一摞摞簿冊。
孫立隨手抽出最上麵一本翻了翻:“這是上個月的,青州來的犯人記了七八頁。”
花榮接過簿冊,手指點著紙麵一行行看——上麵寫著犯人的姓名、罪名、原官職,連押送官的名字都記得清楚。
花榮捏著那本簿冊,指尖在紙頁上反複劃過,從第一頁的“青州府民張二”一直摸到最後一頁的“青州兵卒劉五”,連邊邊角角的小字都沒放過,偏生就是沒瞧見“吳亮”兩個字。
他眉頭慢慢蹙起,將簿冊往桌上一放。
“你來看。”花榮朝孫立遞了遞眼色。
孫立接過冊子翻了兩遍,也搖了搖頭:“確實沒有。”
糜貹在旁急得直跺腳:“難不成那慕容彥達壓根沒把吳亮送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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