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寢房的青磚地上灑下細碎的光斑。
葉偉抱著劉亦燕跨過門檻,她的身子輕得像片羽毛,發間淡淡的野菊香縈繞在鼻尖。
將人輕輕放在床上後,葉偉動作輕柔地為她脫下繡著並蒂蓮的布鞋,指尖不經意擦過她腳踝時,劉亦燕微微一顫。
他轉身去栓房門,門栓落下的聲響在寂靜的屋內格外清晰。
再回到床邊時,劉亦燕正用手肘支起身子,咬著唇望向他,眼神裡藏著怯意與期待。
葉偉雙手捧起她的臉,指腹摩挲著她滾燙的臉頰。
“小偉,你會不要我嗎?”劉亦燕的聲音輕如蚊蠅。
“不會,你若不信,我向你發誓,向你寫承諾書。”葉偉的語氣鄭重。
劉亦燕慌忙搖頭,烏黑的發絲隨之晃動:“那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夫君。”
葉偉俯身下去,她羞急地避開他的親吻,跪坐在床上,伸手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塊潔白的粗布,仔細地鋪在床單上,布料的褶皺都被她撫平。
做完這一切,她才扶著葉偉的肩膀,主動湊近,雙唇微顫著貼上他的嘴。
葉偉熱烈回應,屋內的溫度漸漸攀升。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薄明的光線中,那塊白布上暈開的紅梅刺得葉偉呼吸一滯。
劉亦燕紅著臉,將頭埋進他懷裡,聲音含著羞澀:“夫君,大壯不是身體不行嘛,所以我跟美豔一樣,也是……”
葉偉低頭在她臉上、額頭落下一連串親吻,卻被劉亦燕輕輕推開。
她的眼神透著擔憂:“夫君,要不我們先不要了……”
“你很疼?”葉偉心疼地問。
劉亦燕搖頭,指尖無意識揪著被褥:“我是擔心土匪一事,要是土匪現在過來怎麼辦?再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等打好土匪,以後我有的是機會服侍夫君。”
葉偉在她唇上輕輕一咬,眼中滿是憐惜:“就依娘子。”
兩人穿好衣裳,劉亦燕小心翼翼地將染血的白布折疊成方塊,重新藏回枕頭底下,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守護一個珍貴的秘密。
出了屋子,日頭已到中天,蟬鳴聲愈發聒噪。
葉偉牽著劉亦燕回到自己屋前,就見薑知意與馬冬梅正在院子裡練槍。
兩人鬢角的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泛紅的臉頰上,粗布短打也被汗水浸透,緊緊裹著窈窕的身形。
長槍在她們手中虎虎生風,槍尖帶起的風聲呼嘯,槍身如靈蛇般翻飛。
一看到葉偉,兩人同時收槍,腳步輕快地跑過來。
薑知意用袖口擦了把汗,杏眼亮晶晶地問:“官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到,看你們舞得起勁,也沒叫你。”葉偉笑著說。
薑知意的目光落在葉偉與劉亦燕緊握的手上,又瞥見劉亦燕泛紅的臉頰和眼角未散的春意,瞬間了然。
馬冬梅也反應過來,眼神裡帶著探究。
葉偉坦然開口:“兩位娘子,從現在起亦燕也是我女人。”
他又轉頭對劉亦燕介紹:“娘子,這位是我大娘子,這位是二娘子。”
劉亦燕緊張地福了福身,聲音發顫:“大夫人,二夫人。”
薑知意和馬冬梅對視一笑,快步上前,各自握住她的手。
薑知意笑容溫婉:“彆叫夫人,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
劉亦燕抬起頭,看著兩人真誠的眼神,鼻子一酸,眼眶瞬間濕潤,重重地點了點頭。
葉偉進屋轉了一圈又出來,問道:“小舞呢?”
“她去魯匠叔那邊做馬車去了,剛剛魯匠叔支桃桃過來問我妹有沒空,他們那邊需要幫手,我妹就跑去了。”薑知意解釋道。
葉偉剛點完頭,薑知意就說:“已經大中午了,飯還沒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