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無礙。"韓信聲音發緊,"你為何不躲好?"
"當時藥草剛運到..."陳圓圓虛弱地咳嗽兩聲,"若被燒毀,將士們的傷勢可就危險了。"
韓信見左右無人,終於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你...你傻嗎?那些藥草哪有你重要!"
陳圓圓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卻擠出兩行清淚:"將軍...是在心疼奴婢嗎?"
韓信猛地鬆開手:"我...我是主帥,自然關心每一個將士。"
"隻是將士嗎?"陳圓圓哀婉地望著他,"那夜河邊..."
"住口!"韓信慌亂地看向帳外,"此事休要再提!"
陳圓圓突然抓住他的鎧甲:"將軍,讓奴婢留在您身邊吧,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胡說!"韓信甩開她,"你...你好好養傷。"說完逃也似地衝出帳篷。
......
幾日後,寧晨的傳令兵抵達大營。
"主公有令,"傳令兵展開書信,"陳姑娘既已負傷,著即護送回江州調養。"
韓信臉色瞬間慘白:"這...陳姑娘傷勢未愈,不宜奔波。"
傳令兵疑惑道:"軍醫不是說隻是皮肉傷嗎?"
楊再興在一旁幫腔:"確實不重,但天氣炎熱,恐傷口化膿。"
嶽飛若有所思地看了韓信一眼:"末將願護送陳姑娘回江州。"
韓信搖了搖頭:"不...我親自安排護衛。"
當夜,韓信獨自在帳中踱步。寧晨為何突然召回陳圓圓?是關心傷勢...還是彆有用心?想到陳圓圓可能成為主公枕邊人,他胸口如壓了塊大石。
"報!陳姑娘求見。"
韓信深吸一口氣:"進。"
陳圓圓一襲素衣進來,眼中含淚:"將軍,奴婢不想走!"
韓信強作鎮定:"主公之命,不可違抗。"
"可奴婢舍不得將軍!"她突然撲進韓信懷中,"那夜河邊的話,句句真心!"
韓信渾身僵硬,雙手懸在半空不敢落下:"你...你彆這樣。"
陳圓圓仰起淚眼:"將軍可知,此次回江州,若主公他..."她欲言又止。
韓信如遭雷擊,猛地推開她:"休得胡言!主公豈是那種人!"
"那為何急召奴婢回去?"陳圓圓淒然一笑,"就因為這點小傷?"
韓信無言以對,胸口劇烈起伏。
陳圓圓突然湊近他耳邊:"將軍若舍不得,今夜子時,奴婢在..."
"夠了!"韓信暴喝一聲,"明日一早你就啟程!這是軍令!"
陳圓圓被吼得後退兩步,淚如雨下:"好,好,奴婢走就是了。"
她轉身時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奴婢在江州...等將軍凱旋。"
黎明時分,車隊已準備就緒。陳圓圓蒼白著臉被扶上馬車,周圍將士紛紛行禮。
"陳姑娘保重!"
"多虧姑娘的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