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肅也變了臉色："若郭子儀知道你的身份，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李泌神色平靜："奇怪的是，他明明猜出我是遠晨商會的人，卻並未向嬴政告發。"
王肅和趙毅麵麵相覷，一時難以理解。
李泌繼續道："郭子儀曾是禦史大夫，嬴異人對他極為器重。但嬴政上位後，清洗舊臣，他被貶為少府，如今隻負責皇室物資供應，心中未必沒有怨氣。"
趙毅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可能為我們所用？"
李泌點頭："此人膽大心細，若能爭取過來，對我們的計劃將大有幫助。"
王肅仍有些猶豫："此事風險太大，一旦失敗，我們的潛伏將功虧一簣。"
李泌目光堅定："主公的命令不容置疑。這個月已經來不及行動，接下來我會繼續接觸郭子儀，試探他的真實想法。你們二人速速回信給子房先生，告知我們的計劃。"
王肅和趙毅對視一眼，最終點頭："好，我們這就去辦。"
三人又低聲商議了一些細節，隨後王肅和趙毅悄然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李泌獨自坐在酒館中，又喝了一杯茶，確保無人跟蹤後，才起身離開。他穿過幾條幽暗的小巷，來到城西一處不起眼的宅院前，這是郭子儀的私宅。
輕輕叩門三下，停頓，再叩兩下。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老仆探出頭來，見是李泌，微微點頭，將他引入內院。
書房內，郭子儀正在燈下翻閱賬冊。見李泌進來，他頭也不抬地說道："李掌櫃深夜造訪，可是又有珍稀貨物要獻於秦王？"
李泌微微一笑，拱手道："郭大人說笑了。在下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郭子儀這才抬頭，目光銳利如刀："哦？何事能讓遠晨商會的密探親自登門？"
李泌心頭一凜，但麵上不顯："郭大人果然慧眼如炬。既然如此，在下也不繞彎子了，我們想救霍小玉。"
郭子儀手中的毛筆一頓，墨汁滴在賬冊上，暈開一片黑色。
他緩緩放下筆，聲音冰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泌直視他的眼睛："當然知道。郭大人，霍小玉對嬴政而言不過是一枚棋子，但對霍去病來說，卻是唯一的親人。"
郭子儀冷笑："所以呢？你們想用她來要挾霍去病投降寧晨？"
"不是要挾，是救贖。"李泌語氣誠懇，"霍去病若歸降，不僅能保全性命，更能與妹妹團聚。而郭大人您…或許也能得到應有的回報。"
郭子儀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你這是在策反我？"
李泌不卑不亢："在下隻是陳述事實。郭大人當年身為禦史大夫，才華橫溢，卻因政權更迭被貶為少府，終日與柴米油鹽打交道，難道就甘心如此？"
房間內陷入沉默。
良久，郭子儀才開口："你們有多少把握？"
李泌心中一喜，但麵上依然平靜："若有郭大人相助，七成把握。"
郭子儀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嬴政對霍小玉極為重視，不僅因為她是霍去病的妹妹，更因為她掌握著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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