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汽車站的電子鐘在淩晨四點十六分的時刻靜默地閃爍著,車站外的燈光昏暗,隻有幾盞路燈在夜色中投下微弱的光暈。小夥子阿娣蹲在出站口的鐵欄杆旁,他的身影在路燈下顯得孤獨而渺小。他用棉葉紋身輕輕感應著背包裡的種子,那些種子是他的希望,也是他未來生活的寄托。
背包裡的娘花棉種正在發生奇妙的變化——原本雪白的棉絨開始泛出淡金色的光澤,仿佛被神秘的力量賦予了生命。阿娣小心翼翼地觸摸著這些種子,它們摸起來竟然帶著微弱的體溫,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跳動。這種神奇的現象讓阿娣既驚喜又困惑,他不知道這些種子為何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他知道這一定是某種預兆。
"去哪?"一個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是摩的司機,他穿著一件破舊的皮夾克,嘴裡叼著一根煙,噴出一圈又一圈的煙霧。阿娣剛要回答,卻突然感到左手虎口的紋路一陣抽搐,這是老棉公傳授給他的凶兆預警。老棉公是村裡的長者,也是阿娣的恩師,他教會了阿娣許多關於棉種和紋身的知識,以及如何解讀自然界的預兆。
阿娣心中一緊,他深知這種預兆的含義。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出可能的危險。夜色中,汽車站顯得格外寂靜,隻有偶爾駛過的車輛打破了這份寧靜。阿娣知道,他必須保持警惕,因為在這個時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緊張。他告訴自己,無論前方有什麼困難,他都要勇敢麵對。因為這些種子不僅僅代表著他的未來,也承載著老棉公對他的期望。阿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堅定地走向摩的司機,準備踏上他的旅程。
在紡織廠新宿舍區的夜晚,一片寂靜之中,背後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我轉過頭,隻見一位穿著靛藍工裝的姑娘站在那裡,她的身影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秘。她的脖頸處的皮膚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奇異的鱗狀紋路,仿佛是夜色中的一抹異彩。
隨著車輛駛過錦江大橋,小夥子阿娣感到他脖子上的吊墜突然開始發燙。他下意識地看向後視鏡,卻驚訝地發現,那位姑娘的倒影竟變成了一條盤踞在橋墩上的龍形虛影。這景象讓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更令人駭然的是,他注意到姑娘工裝後背透出的脊椎輪廓上,分明凸起著七枚逆鱗狀的骨節,這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看夠了嗎?"姑娘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峻。她的目光直視著阿娣,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從車站就跟蹤我。"她的瞳孔在隧道燈光下變成豎直的細線,宛如貓科動物的雙眼,透露出一種超乎常人的銳利。
阿娣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手足無措,他慌忙舉起手中的棉種袋,試圖解釋自己的行為:"我是來賣棉花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被剛才的景象嚇得不輕。他試圖用這個理由來掩飾自己對姑娘異象的好奇和恐懼,但他的眼神卻無法完全隱藏內心的驚慌。
姑娘冷冷地打量了他一會兒,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然後,她緩緩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留下阿娣一個人在車裡,心中充滿了對剛才所見景象的困惑和對未知的恐懼。
袋子滑落的瞬間,幾粒金紋棉種滾到她腳邊。姑娘突然麵色煞白,脖頸的鱗紋泛起藍光:"這是...娘花古種?"她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在問自己,又像是在詢問那片沉默的大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仿佛這些小小的棉種承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她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拾起這些珍貴的種子,仿佛它們是易碎的寶石。她的心跳加速,腦海中浮現出無數關於娘花古種的傳說和故事。她記得小時候,祖母曾講述過這種神奇的棉種,它們能夠生長出比普通棉花更加堅韌、柔軟的纖維,而且產量驚人。但這些種子早已絕跡多年,她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它們相遇。
卡車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姑娘的沉思。她抬頭一看,一輛滿載著貨物的卡車正急速駛來,司機拚命按著喇叭,試圖提醒前方的人。姑娘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她迅速地跳到路邊,心跳如鼓。卡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塵土,遮蔽了她的視線。當塵埃落定,她再次環顧四周,發現小夥子阿娣正站在不遠處,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小夥子阿娣最後看見的,是她彎腰拾棉種時,後頸浮現的紡織廠工牌——「質檢科蘇璃」。工牌在陽光下閃著微光,透露出她的身份。阿娣心中一驚,原來她就是那個在紡織廠裡以嚴謹著稱的質檢員蘇璃。他聽說過她的故事,知道她對工作認真負責,對質量的要求近乎苛刻。阿娣不禁對眼前這位姑娘肅然起敬,她不僅有著驚人的美貌,更有著令人欽佩的專業精神。他走上前去,輕聲問道:"你沒事吧?"蘇璃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棉種放入口袋,仿佛它們是無價之寶。阿娣看著她,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幫助她保護這些珍貴的娘花古種,讓它們重新在大地上綻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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