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周明禮一行人離開京市後一路南下,這一行人還是頭一回一起行動,不免有些高興,鬼哭狼嚎的,又唱又叫。
在路上就遇到了四五個人帶了兩個孩子,攔了車。
這種事兒於大哥遇得多了,壓根不停車就想直接離開。
誰想到這幾個人竟然在路上放了路障,玻璃渣子全撒在地上,於大哥真要開上去,那保準車胎一定被紮。
路一邊是山,另外一邊是落差比較高的農田,不論怎麼看,都不能繞過去。
“停也沒事,咱們有東西。”程少君也不怕,直接說。
“真要就隻有這麼幾個人,我也不怕,就擔心他們哪兒還藏著其他人。”
於大哥說著,也不敢這麼莽撞的闖過去,停下了車。
四個人外出,哪能不帶家夥事兒?
周構雖然沒跟來,但他給他們四個弄了一些管製刀具。
是那種大刀。
“你們是乾啥的?為啥要往地上撒玻璃碴子?”長相看上去最為凶悍的於大哥冷著臉衝著那幾個人喊,“我可告訴你們,趕緊把玻璃碴子給我弄走,不然……”
這四五個人中有男有女,還有一個老婆子,看到車上坐著四個大漢,心中也忌憚。
老婆子諂笑道,“大兄弟,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才想了這麼個法子,你彆生氣,彆生氣啊。”
於大哥冷冷的看著她,“趕緊把你們乾的好事兒給平了!”
老婆子搓搓手,“當然,我們肯定會把這些東西給弄了的,就是大兄弟啊,我們一家人是進城裡投奔我家大閨女的,載我們去的車臨時加價,還威脅我們不給錢就把我們給丟在這兒荒郊野地,我們沒信他的話,誰知道那畜生真把我們丟下來了。”
老婆子說話時帶了點哭腔,道,“我們在這條路上走了好幾天了,想找車載我們,結果他們直接就走了,壓根不搭理我們……我們沒辦法,隻好撿了彆人扔的玻璃瓶,砸爛了放在路中間,想攔個車載我們進城……”
這老婆子說的有理有據,人瘦弱,又一副麵善相,瞧著實在是可憐得很。
於大哥上下打量她,不說話,反而看向周明禮。
周明禮坐在副駕駛位上,並不能看清那婆子,但他看清了另外四個成年人。
兩男兩女,帶著兩個孩子。
孩子似乎也是困得很,被女人抱著在懷裡,沉沉的睡著。
女人低著頭,一副怯懦的模樣,反看那兩個漢子,一臉凶相。
程少君手搭在車座靠背上,問周明禮,“二哥,你覺得呢?”
周明禮聲音平靜,“讓他們上來。”
“啊?”
三人齊聲。
周明禮沒解釋,就看向於大哥。
於大哥很是聽從周明禮的話,冷冰冰對那老婆子說,“把路上的東西給清理了,否則,我們能不能走不確定,但你們,一定走不了。”
於大哥適時將車窗搖下來,讓那老婆子看清了他身上帶著的東西。
那是一把折射著冷光的大刀!
老婆子瞧見那刀,瑟縮了一下,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們,我們都是良民!真的!”
“少良民窮民,給我把路上的東西給清理乾淨!”
老婆子趕緊讓她的倆兒子把玻璃碴子給弄走,然後帶著人去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