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不是我的孩子,我的道德告訴我,扔掉這兩個孩子,我以後就算腰纏萬貫,也會在午夜驚醒。”
這意思是要養了。
江瓷說,“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自己去打拚,就算不用你,我也能將這兩個孩子養大。”
江瓷抱著周苗往房子那邊走。
感覺到她的冷淡,周明禮快走兩步,抓住她的手臂,感受到阻力,江瓷一板一眼道,“乾什麼?”
周明禮低頭看著她,“沒有不願意。”
“留你一個人在這兒,我做不來這種事,我也沒想過自己離開,那些話我隻是問問,你不要多想。”
說完,周明禮鬆開她的胳膊,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周老大那裡一趟。”
江瓷側眸看他,周明禮神情內斂,天又黑,根本看不出什麼。
既然他已經答應了下來,江瓷也不再糾結這些,隻道,“好。”
江瓷一路回了那兩間破屋。
於大哥沒睡,就坐在門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蒲扇。
見人走近,就站起身來,“怎麼樣了?”
“打了一針退燒針,又拿了藥,於大哥,謝謝你在這兒守著了。”
於大哥害了聲,“鄰裡鄰居的,能幫就幫點,剛才看你和一個男人走回來的,那是老二吧?”
江瓷點頭,“是他。”
於大哥很是看不起周明禮,說道,“怎麼不見他回來?到家門口還能走,你也不管管。”
江瓷說,“我是在醫務站碰見他的,他身上也受了傷,說是有事去了他大哥家裡一趟,讓我先回來。”
於大哥應了一聲,“行,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忙完農忙,我家再請您吃飯正式感謝。”江瓷笑著說。
於大哥連說不用,但回去時心裡還是高興的,任誰出手幫忙,聽對方記著自己的好不舒坦?
至少幫這個忙沒幫錯不是?
周明禮趁夜一聲不吭的朝周老大家中走去。
原身周明禮的爺娘早就死了,留下周老大和周老二兄弟倆。
這兄弟二人都是大隊中偷雞摸狗的貨,不久前,周老大也不知是從哪兒得了消息,說不遠的生產大隊裡,有人在山裡搞考古的地方偷偷弄了不少金銀珠寶。
他拉著周老二周明禮,打算一起偷過來,儘快去鬼市脫手,能賺不少錢。
兄弟兩個一合計,三天前就去了,誰知道那大隊的爺們更凶,還養了大黑狗,兩人剛剛摸黑進那大隊裡,就被抓住了。
周老大推了周老二一下,自己跑了,周老二被狠狠打了一頓,人都沒了,被扔到山溝裡,周明禮這才穿進了周老二的身體裡。
周明禮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他身上被打的致命傷已經消失,不致命的傷卻大大小小殘留了不少。
周明禮這麼晚不回去,就是去找周老大,不弄死他,也要嚇他弄點賠償。
他和江瓷來到這種地方,江瓷從小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她在這兒就是受苦。
就現在而言的狀況,除非一道雷把他們又劈回到以前的時代,不然很難在短時間裡恢複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狀況。
周明禮不想讓她那麼辛苦,就隻能先搞點錢和東西,把居住環境改變一些。
默默算了算需要多少錢才能讓江瓷過上好日子,周明禮的神色愈發的凝重。
路過穀場,周明禮進去拿了一把鐮刀,悶聲走到了周老大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