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江瓷。
江瓷對上周明禮的目光,又深吸了一口氣,將她發現劉可是周明禮秘書那天的事也說了出來。
周明禮沉默了許久,“我那天在國外出差。”
江瓷煩躁的嘖了一聲,“我知道,她是故意拿給我看的。”
可真夠憋屈的,明明知道了真相,卻不能把始作俑者給狠狠教訓一番!
隔著世界的距離,江瓷鞭長莫及!
簡直能把江瓷給氣死!
江瓷深吸了一口氣,隻能把這件無比憋屈的事兒給拋諸腦後。
現在再看周明禮,順眼了不少。
江瓷是個講道理的人,心裡沒了疙瘩,就不會隨便牽連無辜之人。
她看了一眼杵在那兒的周明禮,走到了窗戶旁,說,“你先去換衣服。”
周明禮微愣,他看了一眼江瓷,她沒看他,隻是將目光落在窗外的大雨上。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雖然剛才燒了火,可衣服都是濕的,黏在他身上,褲腿上全都是泥土,顯得狼狽不堪。
他抬手脫掉身上的短袖衫,後背上還留著原身死之前被打的痕跡,這些天周明禮每天都在乾農活,身上全都是精瘦的肌肉,肩寬腰窄,沒有一絲贅肉。
周明禮胡亂擦了一下身上的雨水,忽然聽到江瓷在他身後說話。
“周明禮,劉可的事我想留下的教訓足夠深刻,以後的日子我們應該更坦誠一點。”
她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恢複了正常。
“是,我也這麼想。”周明禮吐出一口濁氣,聲音低沉,“或許在最開始我就不應該隱瞞什麼。”
他脫掉褲子,大褲衩,又擦乾,重新換上新的,套上一件有補丁的短袖衫。
周明禮走到了江瓷身後,低頭看著她問,“所以你呢?江瓷,你喜歡誰?”
江瓷扭頭瞥他,“我看你是想問我喜不喜歡你吧?”
周明禮,“能問嗎?”
江瓷靠在窗戶邊,揚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這算是什麼回答?
周明禮學著她的動作輕輕揚眉。
“因為我沒喜歡過彆人,所以我不知道,這種事情,總需要嘗試。”
周明禮:“怎麼嘗試?”
江瓷揚頭看著他,思索一下。
周明禮比她高將近一個頭,以前她習慣性拽周明禮的領帶,粗的,細的,都相當順手,她隻需要用力,周明禮就會順從她的力道,彎腰停在最合適的位置。
現在的周明禮脖頸可沒有領帶。
江瓷隻好直接說,“低頭。”
周明禮頓了頓,十分聽從的低下頭,他的雙手壓在江瓷兩側的窗台上。
窗外的雨還在下,嘩啦啦嘩啦啦,有些微雨點砸在了周明禮的手背,他側頭看過去,“你後背會被雨……”
江瓷的距離拉近,柔軟的唇落在了他的唇角,周明禮的話戛然而止,漆黑安靜的眸子驟然發生了改變,撐在她兩側的手臂肌肉緊繃。
不像他,親一下還需要找借口,江瓷親的理直氣壯。
唇角的觸碰很快鬆開,周明禮低著頭,身上的氣息悄然變化,看著她,聲音有些啞,“嘗試出來了嗎?”
江瓷直截了當,“沒有。”
和以前每一次接吻的感覺一樣。
愉悅,放鬆,是不錯的解壓方式。
至少劉可這根刺剔除,江瓷並不排斥周明禮。
周明禮喉嚨滾了滾,不著痕跡的說,“親的不夠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