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嫂納罕的看了好一會兒,既感到不可思議,還有些對江瓷的說法將信將疑。
難不成,周老二真改了?
她不知道。
可周老二都能親手給江瓷洗頭,江瓷還任由他的幫忙,這夫妻倆顯然是已經說通了。
他們應該是準備好好過日子的。
於大嫂一臉深思的回到了家中。
於大哥見狀,便拍了媳婦兒的肩膀一下,“你想啥呢?這麼入神。”
於大嫂一副"我見到大場麵"的表情,深沉的對於大哥說,“你猜我剛才去乾嘛了?”
於大哥:“你不是說周老二找你借剪刀,你怕他拿剪刀傷人,所以親自去了一趟嗎?這剪刀是江瓷借的吧?她要裁衣服?”
“哪能啊!”於大嫂害了一聲,“是江瓷想把頭發剪短,我就過去幫了一把。”
解釋完,於大嫂壓低了嗓音,故作神秘說,“我回來時,看到周老二竟然在幫江瓷洗頭發!”
於大哥斬釘截鐵,“不可能!”
他恥笑又帶了點鄙夷的說,“就周老二那性子,不打死江瓷已經是他仁慈了,他能給婆娘洗頭?我不信!”
要是換做半個小時前的於大嫂也不可能相信這是真的,她嘖了一聲,扯住自家爺們,噔噔就往外走。
於大哥家和周家就挨著,相距也就三五十米左右的樣子,就是現在有點黑,看的不太真切。
但依稀還是能瞧見門口有兩個身影的。
兩個人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一塊兒,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於大嫂證明了自己的說法,相當得意的捅了捅自家男人,“瞧見沒,瞧見沒,江瓷和周老二正和和氣氣說話呢,我還能為了這事兒騙你不成?”
於大哥喃了一句,“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周老二知道和自己媳婦心平氣和說話了?”
於大嫂哼了一聲,把江瓷說的周明禮被教訓的事兒轉達了一遍,於大哥聽完就哎呦一聲,“怪不得那天周老二回來時一身的傷,安安分分走在江瓷身邊!原來是因為他那時候已經被教訓了啊!”
於大嫂也聽自家男人提過他幫江瓷看著周陽的事兒,“我估摸著就是因為這。”
倆人往回走,於大嫂感歎,“周老二要是能改好,江瓷也不至於再那麼糾纏夏磊,好端端又作死了吧?”
於大哥點頭,“能好好過日子,人自然是想著好好把日子過紅火的。”
夫妻倆躺床上準備睡覺,於大哥都快睡著了,於大嫂卻又突然想起了周明禮說的話,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哎,我差點都給忘了!周老二說要給自家建個院子,把屋子圍起來,他問我你有沒有空幫把手。”
“我聽江瓷的話音,周老二是打算拿錢的,你去吧?”
於大哥閉著眼翻了個身,“忙著收麥子呢,哪有空給他家建院子。”
“人說收完麥子之後!”
“……明天我去找周老二說說,看他院子怎麼建。”
第二天一大早,於大哥吃了飯,先去了周家。
周明禮和江瓷也吃過了,這年頭沒什麼好娛樂的,昨晚江瓷頭發乾了之後便回去睡覺,這起的也就格外早。
要去供銷社,江瓷和周明禮沒打算帶兩個孩子,也想著去於家,請於大嫂先幫忙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