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圍觀錢老漢挨打,錢老漢臉上也掛不住,辯解說,“我啥時候又偷了,我可沒偷,是春花打人,我見義勇為去了,你彆冤枉我。”
錢大嬸冷笑,“怎麼不見彆人去見義勇為?讓你一個快六十的人見義勇為?”
錢老漢訕訕,眼神飄忽。
眾人看向錢老漢的眼神都是鄙夷的。
誰不知道你錢老漢對王寡婦有情?都這樣了還在扯遮羞布,真是……要不是怕錢大嬸把人給打死,她們真覺得打輕了!
“讓開讓開,牛大夫!這裡還有倆重傷患!”
正當眾人看熱鬨時,周老大和李虎也被送了過來。
大隊長喊道,“去叫知青點的人和周老大媳婦的人回來了嗎?人到了沒有!”
“還沒還沒!”
大隊長罵了一句墨跡,又讓牛醫生給這兩個看上去傷得就很重的互毆選手看看。
“咋搞的這是?”
“哎呦比王寡婦和趙維傷的都重!”
“趙維比他們重吧?他都被他老丈人給踹殘廢了吧!”
住在附近的大半生產隊的人連覺都不睡了,就圍在醫務站看熱鬨。
路上江瓷聽了周明禮簡單的講述,得知王寡婦和趙維搞破鞋被抓了個正著,會計一家人被於大嫂帶過去捉奸,以及王寡婦被春花一陣痛打,趙維被會計幾腳踹廢等等一係列的事情。
聽著是個很好吃的瓜,可周明禮委實沒有什麼講故事的天賦,江瓷聽得都對這個瓜沒興趣,到地方之後反而拉著於大嫂說了一遍。
於大嫂多會說,嘰裡呱啦就衝著江瓷說了一遍。
那語言豐富用詞嚴謹得都不像是隻讀過掃盲班的鄉下婦人。
什麼“我們到時趙維還趴在王寡婦身上,吭哧吭哧,倆人都赤條條呢!”“春花一把薅住了王寡婦的頭發,砰砰往樹上撞!”“錢老漢一把抱住了王寡婦!”等等張口就來,講的繪聲繪色。
她的聲音不低,正好也給剛到的鄰居科普一番在小樹林中發生的事情。
江瓷眉毛都挑了起來,看了一眼周明禮。
不用說,這種陰差陽錯其中一定有周明禮的暗中引導,至於他在這裡麵都做了什麼,現在沒必要多講。
於大嫂又問起了江瓷家裡的情況。
江瓷緊繃著臉,語氣很不好,“彆提了,屋裡全都給砸了,根本沒辦法住人。”
於大嫂恨恨說,“可不能放過這兩個混蛋,你說說周老大!他還是老二的大哥,竟然又做這種跑進你家偷東西的事兒!”
有鄰居說,“你可不知道,他們手裡還拿了鐵棍!拿著鐵棍去周老二家裡能乾啥?肯定是想行凶!”
“沒錯沒錯!”
“這倆人真是太壞了!一定得嚴懲!”
目睹了江瓷家裡一片狼藉的人對周老大和李虎都沒有什麼好感,在一旁附和著要追究周老大和李虎的責任。
一旁的大隊長也聽見了,他黑著臉,神色沉沉。
今天不光是周老二家裡,在小樹林時,其實王寡婦喊的也是周明禮非禮她。
同一時間發生的兩件事所要達成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對周老二家裡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