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沒法子啊,柳殷殷想給江瓷戴高帽,利用這些大嬸大娘的嘴來坐實那天晚上想非禮王寡婦的人是周老二。
傳八卦就是這樣,誰管是不是真的,隻要有這個話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肯定就有人相信。
以前的‘江瓷’就是這麼傳她的壞話,柳殷殷隻是把‘江瓷’用過的手段,反用在她身上,她又沒有做錯什麼。
可江瓷壓根不接茬,死咬她話中的錯處不放,柳殷殷知道自己再辯下去也不可能得到好處,反而會讓那些鄉親們對她的感官不好,隻能擦著淚一副備受委屈的模樣跑遠了。
那群大嬸們看得直嘖嘖。
這江瓷,是徹底翻身了啊,以前咋就沒發現她這麼能說會道呢?
能說會道的江瓷在心裡哼了一下,沒坐回去,反而去四處看看。
正巧瞧見一小孩兒屁顛屁顛的拿著個背簍在路上跑。
“二柱!你不是和你哥帶著陽陽苗苗去割豬籠草去了嗎?”
二柱笑嘻嘻地喊了一句,“江姨,我回去拿簍子,陽陽找到了好大一片野草莓!我們要去裝野草莓!”
“你先彆去,把你周叔喊過來,就說我有事兒找他。”江瓷拍了一下二柱的肩膀,“事兒辦得好晚上給你吃你叔做的炒知了猴。”
二柱一聽到有吃的,眼睛登時就亮了,“好!江姨你放心,我保準把這事兒給你辦妥!”
說完,二柱撒丫子就跑起來。
啥野草莓?
野草莓有啥好吃的?
知了猴肯定更好吃啊!
還是周叔做的。
嘶溜!
肯定很好吃!
二柱眼睛亮晶晶的,一溜煙就沒影了。
江瓷笑了一下,在四周找了找,隨便找了個棍子,揮動試了試,嗯,很不錯。
握著棍子,江瓷慢悠悠回到原來的位置。
有大嬸問,“江知青,你撿這東西乾什麼?”
“防身唄。”江瓷笑眯眯的回答,“這要是有啥被刺激上頭的小醜來找我的麻煩,我可不得先行準備好迎戰?”
有大嬸不懂了,迷茫的問,“啥?啥是小醜?”
江瓷慢悠悠的,“破防後無能狂怒的人最後隻能搬來小醜當救兵。”
江瓷不管柳殷殷會不會找來人,反正她是先把防衛用的武器給準備好,然後繼續分苗。
她送飯本來就有七個工分,滿了十個工分後多出來的勞動都是還債的,她也不偷懶,好好乾自己的活。
江瓷說得這些大嬸兒們也聽不懂,可理解她的意思還是很簡單的。
這不就是說柳殷殷可能會叫人過來嘛!
“啥?柳知青該不會去找人過來吧?”
“不會吧!柳知青一向都是體麵人,怎麼可能乾這種事兒?”
“對啊,再說本來就是柳知青胡說八道,她咋有臉喊人過來找江知青的麻煩?”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柳知青這個體麵人應該不會找人來。
他們乾著乾著,忽然聽到一聲叫。
大嬸們,青壯們,小媳婦們,立刻扭頭!
眼睛瞪得像銅鈴,看向路口——
隻見夏磊陰沉著一張臉,怒氣衝衝的走過來。
“哎呦哎呦!夏知青來了!”
“真是為了給柳知青出氣啊!”
“我勒個老天爺!江知青!你還是快跑吧!”
她一個瘦小的女人,咋能打得過夏磊這麼個漢子?
趕緊跑吧!
眾人紛紛勸江瓷趕緊跑。
夏磊來的目的很明確,直衝著江瓷就來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身材健碩,宛如一座移動的山,一隻暴怒之中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