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的第三層都屬於江瓷,她的首飾會被生活助理拿到收藏室裡進行收納,再由服裝搭配師根據她每天的行程統一搭配。
浴缸旁邊的小匣子隻是個裝飾,從來不會有多餘的東西在裡麵。
施家最經典的小天鵝,在二十多歲的女生裡頗受歡迎。
但江瓷從來沒有買過這樣一條項鏈。
這棟彆墅,除了主人邀請,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她找來了管家詢問最近都有誰來過彆墅。
除了周明禮,就隻有一個女人,周明禮的一個助理,曾跟著周明禮一起回來取文件。
管家是這麼說的。
江瓷調了監控,周明禮和那個助理一起上了樓。
江瓷最開始還沒認出來這個助理是誰,在去周明禮公司的時候,看到真人她就想起來了。
這個助理是誰呢。
她和周明禮共同的大學同學。
開學後第一節大課課間,江瓷放下剛入手的一串手鏈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那串手鏈就被人戴在了手上。
“單純”的女同學舉起自己的手,搖晃了一下,江瓷的手鏈在她手腕上滑動。
女同學高興的說,“江同學你這個手串好漂亮啊,我戴上也好看,你在哪買的?多少錢?我也想買一串。”
江瓷看著她對手腕上的那串手鏈喜歡得無以複加,語氣淡淡,“港城chrisrie’s拍賣來的,五十萬。”
女同學笑容僵在了臉上,整個階梯教室裡全部鴉雀無聲。
江瓷歪了歪腦袋,“不取下來嗎?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
女同學漲紅了臉,連忙把手上的手鏈取下來。
江瓷從她手裡接過了手鏈,扔在地上,一腳踩碎那星光熠熠的手鏈。
五十萬就這麼碎在了江瓷的腳下。
這一腳下去比打女同學的臉還要讓她難堪。
因為她買不起這麼貴的手鏈,也賠不起。
江瓷後麵和她沒什麼交集,她又不住學校,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同學而耗費精力。
隻是沒想到,畢業之後這個女人竟然在周明禮的公司上班,還做了他的助理。
在公司那個女人看到她,完全沒有恐懼害怕,反而衝著江瓷一笑,喊了一句,“江總好。”
多熟悉的聲音,與那天她在屋外聽到的女人聲音一模一樣。
她手裡拿著屬於周明禮的手表和領夾,站在她的麵前,沒有再詢問這東西多少錢,她也想要,女人隻是攥著手中的東西,笑容裡帶著些許挑釁。
大學時期江瓷用一串手鏈打她的臉,她就敢登堂入室,爬進她的浴室,要她的男人。
江瓷抬手捏著女人的臉,左右擺動,對女人說,“剩飯好吃嗎?”
慢條斯理的語氣,對女人無比輕慢,“想要我的東西,你早說啊。”
以前江瓷能隨便踩碎一串價值五十萬的手鏈,現在也能拋棄一個男人,拆掉一棟彆墅。
江瓷鬆開女人的臉,接過助理送來的手帕,越過她,聲音冷淡,“她礙著我的眼了。”
沾了臟汙的東西,她從來都不會再要。
後麵那個女人有什麼結果江瓷並沒有打探。
她眼前的事情太多,對於一個插足她感情的女人,根本不會投注太多視線。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輕易就挑起了她和周明禮的離婚前無休止的爭吵。
江瓷翻了一個身,沒去看周明禮,隻盯著棕黑的木梁,或許就是因為她觀察不夠細致,才沒有早點發現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