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完全沒有機會躲。
就在她愣神之際,有人巨力推向她——
當然,那一推並沒有讓她擺脫危險。
否則她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腰背處收緊的力量越來越重,脖頸處也有熱氣不停灑落,江瓷從不夠真切的思緒裡回過神來。
如果車子撞向她時,想推她,救她的人是周明禮。
現在他說的話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創傷後應激?
那一次,他沒能拯救她。
嗓子有些乾,仿佛堵著什麼東西。
江瓷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扣著他腦袋的手輕輕抓了抓。
“周明禮……”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沙的,似乎帶著妥協,和不易察覺的溫柔。
“好了,我真的沒事。”
“以後我也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好嗎?”
周明禮埋在她脖頸處的腦袋抬起,看向她。
房間裡開著昏黃的燈,江瓷清晰的看到他眼尾的猩紅。
手指從他眼尾擦過,那點紅愈發的明顯,江瓷踮腳,親在他的唇上。
根本不需要如何用心思,她的舌隻是觸過周明禮的唇,他便門戶大開,向江瓷敞開所有。
深入的接觸,親密的甜美氣息,足夠撫慰人心。
周明禮那惴惴不安,眼前閃爍過無數遍的慘劇,乃至於夜裡都會因夢見那一場令他撕心裂肺,五臟俱焚的災禍而驚醒,繼而盯著江瓷一整夜,手搭在她的心胸處,感受著她的心跳,感受她胸膛的起伏,才能讓那焦躁不安的心平息。
他的呼吸漸漸的平息,眼底卻透著凶狠。
江瓷感受到他的情緒,鬆開他之後,卻又撞進他的眼眸。
“你……”
才說一句,他又低頭親過來,不同於江瓷那帶著安撫的濕吻,周明禮親得相當凶狠,像狼咬住了獵物一般的凶狠,不停橫衝直撞,似乎想把她一口吞了。
江瓷的氣息有些紊亂,手一點一點脫力,卻又被周明禮扣住,幫她搭在自己肩膀上。
極具攻擊性的接吻時間一長,連呼吸都被奪走,讓江瓷有些喘不過氣來,有些窒息的推了推周明禮,他才緩慢鬆開。
“寶寶……慢慢呼吸。”
他嗓音被浸潤,暗啞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