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騎著自行車全副武裝的頂著寒風來到家屬樓前,就瞧見三個孩子在撒歡的亂跑。
定睛一瞧。
有兩個是她家的崽,另外一個瞧著有些眼熟,但因為是背對著她,江瓷看不出是誰。
好像……今天早上她上班時瞧見過這個背影。
江瓷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這兩個崽的父親。
她吸了一口氣,喊,“周陽!周苗!”
倆小孩真不愧是雙胞胎,一起扭頭。
看到江瓷,哇了一聲,“媽媽!”
他們一齊朝江瓷噠噠噠的跑了過去。
孩子穿的厚,跑起來也像個企鵝似的,搖搖擺擺。
跟著他們一起玩的人也扭了頭過來。
露出一張被打得青紫的臉。
江瓷嘶了一聲,“黃折月?”
黃折月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江瓷麵前。
“你在帶我兒子閨女玩?”
黃折月撓撓臉,鼻子凍的有些發紅,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周陽仰著頭喊,“爸爸說讓折月哥哥留在家裡吃飯!”
江瓷:行吧。
她也沒意見,點點頭,道,“玩多久了?該回家了吧?”
黃折月立馬說,“已經玩很久了,可以回去了。”
外麵多少有些冷,黃折月身上套了好幾件衣服,可他沒有穿棉襖,並不抗凍。
江瓷立即帶著三個孩子回家。
周明禮正在做晚飯,聽到動靜,把火候弄小了,加水蓋蓋,從廚房裡出來一看,就瞧見江瓷率先從外麵進來。
緊接著,是周苗和周陽兩個矮蘿卜跨著神氣的步伐走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黃折月。
周明禮在心裡呻吟了一聲。
不知為什麼,周明禮總覺得他家和蘿卜頭很有緣。
先是周槐,後又是黃折月。
中間還有大柱二柱。
他的視線落在江瓷的身上。
他們家小,燒了炭盆之後就暖和了不少,人一多再關上門,就更溫暖了。
江瓷除去手套,又脫帽子,圍巾,外麵的棉襖,以及厚厚的棉鞋。
“你們去洗手間洗臉洗手。”江瓷對三個孩子說。
黃折月來周家好幾次了,在外他黃折月懟天懟地,在周家,他溫順的就像一隻綿羊,江瓷一發話,默默的帶著兩個小孩兒去了
周明禮彎腰拎起她腳邊的東西,起身後在她唇上親一口,觸之即離。
“上班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還行吧。”江瓷踮著腳,腦袋仰著,盯著他的唇,懶洋洋的撅了撅嘴。
周明禮眉眼染上了笑,另一隻空閒的手扣住她的後腦,重重地吻了下去。
短促卻深沉的吻。
江瓷的心情變好了一些。
“這個袋子裡裝的是外交部發的工服,有一套厚的一套薄的,還有兩雙鞋子。”江瓷說著,慢悠悠從兜裡掏出了一把票。
“行政崗每個月定量給四兩茶,煙酒,我去領,他們就給我了。”
江瓷大氣的把票拍在周明禮的胸脯上,“你周末不是要去拜師?賞你了。”
這麼大手筆的動作,真是讓周明禮忍俊不禁。
怎麼看江瓷,都覺得她好可愛。
想把她一口吃掉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