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瀲在自己的房間又哭了許久,被舅媽哄得不哭了,人依舊蔫蔫的。
“好了,有你外公在,你還擔心受委屈?”舅媽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去換個衣服,洗把臉,該吃晚飯了。”
“舅媽,我不想吃飯。”單瀲一點吃飯的胃口都沒有。
“有你最愛吃的鴨掌和鴨舌哦。”
“我真的不想吃。”
舅媽看單瀲真是提不起胃口,摸摸她的腦袋,“好,那你在房間好好休息,我在爐子上幫你把飯菜溫上,你半夜餓了記得起來吃。”
“謝謝舅媽。”
舅媽笑了笑,出了門。
門一關上,她的臉色就變了,帶著厭煩與不耐。
如果不是單生鑠寵著單瀲,她才不樂意照顧這麼一個任性又不懂事的外甥女!
霸占單家的所有資源不說,連她的閨女都因為單瀲而不受老爺子的喜愛。
真是的,郭臻趕緊把這個攪家精給帶走,也省的她費力討好!
單瀲可不知道舅媽的一片‘苦心’。
她睡覺的床是炕,燒得熱熱的,人躺在上麵也很暖和。
單瀲心裡難過,哪怕被舅媽安慰,也沒高興多少,她起身,從自己的首飾盒裡拿出了一個懷表。
黃銅表殼,打開之後,裡麵除了還在走針的表,另外一麵放著一張橢圓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是一個溫婉含笑的女人抱著一個尚在繈褓裡的孩子的合照。
這也是單瀲和她的母親單孜心唯一一張合照。
她的拇指摸索著那小小的一張照片,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蓄起,將那懷表放在胸口,聲音哽咽,“媽媽……”
因為文件上麵還沒批複,江瓷反而不怎麼忙了,隨著司裡的安排,把放假前各項工作做好,就是她的所有工作。
雖然她在外交部,可該吃的瓜可是沒漏一點。
她第二天去上班,就沒看到單瀲。
據人事科說的理由是單瀲生病了,她家裡人心疼自家孩子,讓她在家休息。
而這外交部藏龍臥虎的,可不見得所有人都相信人事科的話。
“單瀲生病是有可能,但這個病恐怕不是什麼尋常感冒發燒。”
“發生了什麼?!細說!”
這話一出立馬就有人竄到了很顯然有一手消息的人身邊。
那人就一派神秘的低聲說,“昨天下午,華大旁的東升胡同發生了一場超絕大戲!”
說這話的人是個中年婦女,平常就愛說八卦,工作不見得做的有多好,可這講八卦的本事卻一流的很。
她在歐洲司是又有人愛又有人恨的。
畢竟說八卦嘛,聽彆人家的八卦當然是喜歡的,這瓜吃到自己身上,那就……恨不得把她的嘴給堵上。
這會兒說的是郭臻和單瀲的八卦,同事們立馬就豎起耳朵了。
現場目擊人——江瓷,她也豎起耳朵,再聽一遍。
就聽那個中年女同誌嘚吧嘚吧的說起來。
這大嬸也是個會講故事的,什麼“單瀲去郭家,一開門就看到了郭家有一個女人!”“我們這些人本來猜他們是二女爭一男,可你猜怎麼著?壓根不是!有人知道單家和郭臻的關係,就猜測單瀲是郭先生的女兒,昨兒晚過去是陪父親。”
“本來這就是個猜測,可誰料到,郭先生竟然直接承認了!他還說讓自家的那個女人做單瀲的後媽!”
“單瀲不同意,大吵大鬨起來!那個要做單瀲後媽的女人就裝委屈扮可憐,總之怎麼能讓男人心軟,就怎麼來!”
“郭先生果然心軟了,要拉單瀲進屋裡說!單瀲哪能答應啊,你們也知道,單瀲她性情比較剛烈,直言要和郭先生斷絕關係!不要後媽!”
“然後……!接著——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