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再一次說,“你還是看看吧。”
其他人也勸,“對啊對啊,你還是看看吧。”
真奇怪。
許建國狐疑看了同事幾眼,莫名其妙的拿過他的體檢報告。
一項一項的看過去。
忽然,他的目光凝住了。
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終於知道你為啥要領養孩子了,許哥啊,這……唉,幸虧你和肖芸離婚了,不然你這不是讓肖芸直接沒有生孩子的權利了嘛!”
“對啊,你以後就把領養的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好了,好歹那小孩兒年紀小,從小養也能養熟,你說對吧?”
“是啊是啊。”
同事們議論紛紛,完全沒有注意到許建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黑沉。
他不能生。
他不能生。
他不能生。
你許建國,不能生。
這一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在許建國的腦海裡不停地轉,不停的轉,一遍一遍刮剝他的理智。
就像許建國得意的向外宣告親生孩子是領養的,保全自己在外的名聲一樣,現在的許建國體檢報告上不具備生育能力的備注,也證實了他的孩子就是領養的。
因為他,不,能,生。
他不能生,但白花給他生的孩子是誰的?
他不能生,那他現在寶貝到不行的孩子是誰的?
他不能生……白花生的孩子,壓根就不是他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許建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鐵青著一張臉,往外走去。
他去乾什麼呢,去找白花。
白花已經從文員調去了後勤,後勤工作沒多少,她又懷了孕,理所當然的請假沒來。
被怒火衝昏頭腦的許建國就直接去了白花家。
肖芸站在外麵,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許建國趕到白家時,已經有一個人把白家打砸了一遍。
這個人是誰呢?
那個黑壯的漢子。
一同被打的還有黃工,他就比較慘,鼻青臉腫不說,嘴角還流著血,倒在地上無助的呻吟。
這也是黃工活該,他從黃折月那搶了周明禮買的送禮用的東西,回去就霍霍完了,就想著再來第二次。
這次他打算直接上門去偷東西。
恰逢黃折月從醫院回來,看到黃工鬼鬼祟祟,立馬就喊,“黃工!你想乾什麼!”
巧不巧,黑壯男人聽到這個名字,就像是得了創傷性應激障礙一樣,目光如炬的看向黃工。
“你就是黃工?”
“你乾什麼?給我鬆開!!”
“你就是黃工!!”
黑壯男人一想到白花和這個黃工生了孩子假裝孩子是他的,滔天怒火又往上竄了竄,一拳頭就掄在了黃工的臉上。
打的黃工眼冒金星。
黑壯男人不是周明禮的對手,難道還乾不了一個黃工?
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黃工給打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黃折月在一旁都看傻了。
這是咋回事兒?
這還沒完。
黑壯男人扯著黃工就去了白花家,白花才開了一條縫,黑壯男人就把門直接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