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禮在外麵等著,手裡拿著江瓷的腕表,時不時看一下手表,多數目光是停在單家的大門口。
時間過了一半,江瓷沒有出來,反而有一個相當年輕的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他騎著自行車,很快的離開了單家。
周明禮看著他的背影,因為沒有見過,所以周明禮並不知道他是誰。
又等了大半個小時,周明禮正準備離開去找程文允,從大門口處走出了一個人。
是江瓷。
他立馬推著自行車上前。
上下打量她了一番,確認江瓷沒事,他緊繃的心情才略顯放鬆。
周明禮什麼也沒問,低聲說,“回家吧。”
江瓷點點頭,她坐在後車座,抬手半抱著周明禮的腰,手臂的力量有些大。
周明禮微頓,察覺到了她的壓力,他什麼話都沒說,握住她的手,長腿踩著自行車很快離開了單家所在的區域。
兩人什麼話都沒說的回到了家。
周陽周苗和黃折月一起出去玩了,此時家裡並沒有其他人。
周明禮把自行車停好,給江瓷倒了一杯水,放進江瓷的手中。
江瓷喝了一口,這才從與單生鑠的高度緊繃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老奸巨猾,難纏的東西。”江瓷往後靠,長吐出一口氣。
周明禮扶著她的後腦,隱含擔憂的目光看著她,“你還好嗎?”
江瓷搖了搖頭,“沒事。”
單生鑠是一個極其難纏的人,江瓷對付他時一點都不敢大意,生怕露出什麼不對就被這人給抓住把柄。
比江瓷在和那些難纏的大使時都要是個高度著緊繃神經。
周明禮不語,手順著她的後腦往下,拂過後脖頸,鑽進她的衣領裡,按在她後背上。
濕漉漉的。
全都是汗。
江瓷覺得癢,身體往前了一些,揚眉看著周明禮,“你亂摸什麼?”
“彆給我嬉皮笑臉。”周明禮神色嚴肅,“單生鑠比郭臻更難對付,他目的不明,遠離比試探更安全。”
江瓷這還是第一次聽周明禮提退縮。
她納罕得不行,上下打量周明禮,“真沒想到遠離這兩個字竟然會從你的嘴裡吐出來。”
周明禮蹙眉,捏著她的臉,“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江瓷的臉頰被捏的微嘟起來,不適的拍他手,“你給我放開……”
他力道有些大,聞言鬆開時,捏下的印子於江瓷白淨的臉上殘留明顯。
還沒回答周明禮,手臂先碰到了她隨手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細長的檀木盒子。
江瓷側頭,這才想到還有這個東西在。
她抬手把那盒子給拿過來,打開。
裡麵放著一把扇子,和一張卡片。
江瓷將扇子打開。
梅枝圖,明朝唐寅所作。
江瓷震驚了。
看到這東西的周明禮也愣了一下。
他拿起盒子裡的卡片,‘三月三十一,單宅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