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生鑠看了他一眼,說,“真沒好處嗎?”
單方度皺了皺眉。
單生鑠聲音蒼老卻渾厚的問,“讓你調查她,你都調查出什麼來了?”
單方度想了想,說道,“她和程家關係親密,身邊的人除了從農村跟著一起到京市的丈夫和兩個兒子之外,還有一個小孩子。”
“把江瓷弄到京市的人是程家人……程家的確是鐵板一塊兒,程化昇在國防部的研究所,他的四個侄子在各行各業也有建樹。”
“去年回京的程葉寒也又一次受到了國防的重用……”
“爺爺,您是想拉攏程家嗎?”
單生鑠搖了搖頭,“除了這些,你難道沒有調查其他方向?”
單方度眼睛裡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見狀,單生鑠歎氣,家裡的小輩真是一個比不上一個。
“江瓷雖然隻是外交部的一個外交官,她的上司主持的外交貿易,其實是她在進行商談,對外貿易部的陳同誌之前給我帶來了一個消息。”
單生鑠看了孫子一眼,“江瓷已經和外國的貴族搭上線。”
單方度一愣,“您是想……?”
“我看中的不是她和程家關係有多好,那一家子全都是和程葉寒一個性格,又臭又硬,我看中的,是她掌握的和那些貴族的人脈。”
單生鑠眼睛裡閃爍著光。
那是哪怕蒼老也難以掩飾的靈魂深處的貪婪。
“隻要她好好經營這些人脈,江瓷對我們來說,就是一條打開與那些外國貴族接觸的橋梁,比起國內,那些貴族,才是掌握絕大多數財權的人。”
單方度沒想到單生鑠要江瓷做的是這個。
他慚愧說,“是我目光太過狹隘了。”
單生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盯著她,彆讓這條肥魚跑了。”
“是。”
單方度應承了下來,晚上和父母,爺爺一起吃了晚飯,就要回自己分配的房子住。
“你怎麼往那邊去?這邊的房子還不夠你住?”單方度的母親哀怨的看著單方度,很不高興他一直往外去。
單方度笑道,“媽,我都多大了不能一直住在這邊,而且我單位分的房子離工作的地方也近,我也能方便一些。”
他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趕緊走了。”
說完,單方度騎著自行車就走了。
單方度的母親歎氣,“真是的,一天到晚隻想著在外麵,也不知道他心裡有沒有這個家。”
單方度的父親沉聲說,“男子漢哪能一直戀家?他該獨立了。”
單生鑠讚同的點頭,對單方度的母親說,“小瀲好些天沒回來了,你去給郭臻打個電話,讓他把小瀲送來。”
單方度的母親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好半天說,“好。”
單方度離開單家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子裡。
他的房子亮著燈,單方度快步走,開了門,忽然聞到了一股焦味兒。
單方度臉色微變,趕緊去了廚房。
裡麵有一個膚白貌美,穿著長裙的女人正在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