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人就會不自覺的開始捕捉一些細枝末節。
比如江瓷其實是和柳殷殷在同一個生產隊做知青。
夏磊倒賣文物的事情就是江瓷一家人給捅出來的。
江瓷和柳殷殷有仇。
而江瓷和他女兒單瀲在同一個部門工作。
江瓷已經去過好幾次單生鑠的聚會。
就在不久之前,江瓷還深度參與了那種事情。
郭臻沉著臉,看著不遠處打傘的江瓷。
她的家人也一起過來了,兩個一樣大的孩子抱住江瓷的腿,淚眼汪汪的說著什麼話。
江瓷蹲下來摸了摸他們的腦袋,似乎是在安撫。
一個不大的少年把兩個孩子拉開,江瓷又在和周明禮交談。
郭臻的視線從江瓷和周明禮身上掃過,又落在拉走兩個孩子的少年人身上。
盯著那個少年,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一張臉有些熟悉。
郭臻懷疑江瓷知道那枚玉璽的來曆,就必然要把這事查個清楚。
他不再停留,開車離開。
那邊江瓷已經準備上車了。
周明禮撐著傘看著她,說,“彆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江瓷點頭,“我知道,隻要有機會,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注意安全。”
“好。”江瓷拍他肩膀,目光落在那兩個小孩子身上,說,“你們回去吧。”
“小江同誌,上車了!”
“來了!”江瓷回應一聲,又說,“我走了。”
周明禮目光依舊落在她身上,“嗯。”
周陽周苗還淚眼巴巴的扯著嗓子哭,江瓷彆過眼,心一狠,直接上了車。
兩個孩子實在是哭得可憐,他們從小到大就沒和媽媽分開過,江瓷離開,他們可不是要大哭特哭嘛。
周明禮退回去,將兩個孩子抱起來。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周苗哭得眼睛鼻子都是紅的,怏怏的倒在周明禮的肩膀上,“我想媽媽。”
周陽也說,“我也想。”
周明禮聽見自己說,“快了。”
江瓷一行人要跟隨貨物一起前往歐洲,客車往集散的渡口開。
現在的公路不像幾十年後,條條柏油路都修的四平八穩,容納了三十人團隊的客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往光市去。
她們要先去光市,從光市到香江從那邊的遠洋航線前往歐洲。
“江瓷,你再喝口水。”
坐在江瓷身邊的劉珂給她遞水讓她喝。
江瓷白著臉,吞咽下的暈車藥又被溫水送服下去。
她連往外看風景都不看了,眼睛一閉,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客車實在是太顛簸了,才走了不到一百公裡,江瓷被顛得膽汁差點吐出來。
幸虧周明禮提前給她準備了暈車藥,不然江瓷真不知道這一路往光市得有多折磨。
“小江你這是第一次出差吧?”
前麵的負責這次團隊的領導扭頭看了一眼江瓷,問她。
江瓷有氣無力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