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江瓷不來的許團長聽著外麵的動靜,終於是忍不住,走了出來。
他陰沉的看著江瓷,帶著難言的怒意。
江瓷還在裝哭,“許團長,你這是什麼話,是你說來找我的,我現在扭到腳了,難道還不能去看醫生嗎?”
許團長冷笑一聲,“怪不得單先生會被你蒙騙,江瓷,你真是好演技啊!”
此話一出,江瓷心中便是一咯噔。
她們都飄在海上,京市,內陸的消息通通都接收不到,這半個月以來,許團長對她都是相當信任和寬和,從來沒有表現過知道江瓷是臥底的樣子。
他是怎麼知道的?
思緒飛速轉動,許團長一步一步衝著江瓷走過去,他聲音陰沉,透著憤怒,“我把你當做以後的同伴,接班人,細心教導你,結果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江瓷的手從腳踝上挪開,聲音不高不低的,“我聽不懂許團長你在說什麼。”
許團長,“你也沒必要聽懂了,反正你今天必須死。”
他指了指望不到邊際的海洋,“扔進這裡,不出一天,你的屍體就會被海裡的那些鯊魚吃光,連骨頭渣都不剩。”
一旁的女同誌聽著,也不吭聲,同樣用陰沉的目光看著江瓷。
手抓住江瓷的肩膀,把她死死按住。
許團長猛的就衝過來,他手中拿著一個繩子,是打算直接把江瓷捆起來的。
人才抓到江瓷的胳膊,許團長就要直接把人從地上扯起來用繩子綁住,月光之下,許團長眼前忽然閃過一點銀色的反光。
噗嗤一聲。
胸腹間傳來劇痛。
疼得許團長悶聲低吼。
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江瓷。
血濺在她的臉上,濃欲夜色之中,透著慘淡的幽藍。
江瓷將匕首抽出來,噗嗤又插進他抓住自己的胳膊上。
“啊!!”
許團長沒有控製住的慘叫出來,手下一鬆。
這兩刀下去得速度太快,江瓷沒有一丁點的猶豫和遲疑,快得讓女同誌後背發冷,說不出的冰寒從腳底蔓延,直衝天靈蓋。
江瓷手上,臉上都噴濺上了屬於許團長的血,她扭頭看向女同誌,微微一笑,“你怕疼嗎?”
你怕疼嗎?
你怕疼嗎?
你怕疼嗎?
女同誌大腦嗡嗡作響,瞳孔劇烈的顫抖著,仿佛有什麼東西掐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的眼球轉動,落在江瓷的臉上。
哪有什麼淚痕,哪有什麼哭意?
江瓷冷靜得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看著她,仿佛是在計算要往她身上哪裡捅一刀才好。
女同誌被自己補腦的想法嚇出了冷汗,失聲尖叫,“啊啊啊啊!!!”
她閃電般鬆開了江瓷,逃遁般往後退。
許團長和女同誌的叫聲總算是吸引來了睡夢裡的船員。
水手,大副,這次使團的人,都披著衣服,拿著手電筒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同誌咚咚咚的逃遁的腳步聲引起眾人的注意,他們很快就和慌不擇路逃跑的女同誌撞上了。
看著女同誌驚慌失措的模樣,大副抬手攔住她,“女同誌,你怎麼了?”
手電筒的燈照在她蒼白的臉上,似乎還有一點血跡。
眾人看得大驚。
“殺人了……江瓷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