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禮頓一頓,說,“你應該去。”
從京市到國際組織的所在的紐市直線距離是一萬一千公裡。
江瓷沉默許久,好半天,她抬手擰周明禮身上的軟肉,“彆給我上升高度。”
夜裡的確很容易讓感性滋長,做出不理智的判斷。
她張口咬住周明禮的肩膀,似有些咬牙切齒,“周明禮,你說的真灑脫!”
“那麼遠的距離,那麼長的時間,你就沒想過我不愛你了,找了彆人!”
周明禮驀的壓住她,大掌鉗住了她的下頜。
江瓷對他拳打腳踢,用力有些大,骨頭碰到骨頭,疼得不止一人。
周明禮抬腿抵住了她的腿,一隻手抓住她的雙手。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在此刻幾乎展現的淋漓儘致。
周明禮輕而易舉就控製住了她。
“愛我嗎?”
黑夜遮掩下他眸底情緒如波濤一般洶湧。
江瓷惱道,“不愛!”
他的食指勾起,在江瓷唇瓣上摩挲,低聲說,“你這裡總是最硬。”
她的眼睛清淩淩的,哪怕是夜裡,周明禮都能感受到她眼底的亮色。
聽她說,“比不上你灑脫。”
周明禮沒說話,大腿分開她,膝蓋抵住她那裡。
“你錯了,江瓷。”
周明禮低下頭,“我一點都不灑脫。”
他在外的每時每刻,無一不在想她,滋生晦暗的角落裡,那個在深淵裡傳來的聲音教他,把江瓷捆起來,帶在身邊,每天摸得著,看得到。
他甚至嫉妒能每天都能見到她的同事們。
如果江瓷願意,他願意為她建造一座金籠,他心甘情願以血供養,為她獻上自己的一切,舔舐她吝嗇伸來的腳。
天知道他有多麼不想讓江瓷去紐市。
但他不能。
周明禮知道,感情永遠都不能束縛江瓷。
一旦江瓷的熱切褪去,把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轉移到彆的地方,她意識到他將她鎖在了原地,拋棄就是必然。
周明禮謹慎小心的收斂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陰暗,唯一能做的就是賺更多的錢,將一萬一千公裡的遙遠距離變成十三個小時。
讓他能夠從京市趕到紐市,隻需要十三個小時就能見到她。
周明禮的膝蓋抵著江瓷,看著她在自己懷中戰栗,他無比確認的說。
“你愛我。”
“江瓷。”
他見過江瓷不愛自己的樣子。
她不會在意爸媽打電話給她,讓她回家和周明禮多處處。
一晚上的激烈床事都不會影響她第二天早上精神飽滿的抽離出國談生意。
她隻會將他精心準備的禮物當做不起眼的東西,堆到一旁。
從他糾纏的親吻中冷漠的抽出,氣息絲毫不亂的打電話。
她不會向他解釋跟在自己身邊那獻殷勤的,該死的,勾引有夫之婦,爭奪江瓷注意力的,應該從這個世上消失的小雜種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