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沒了,什麼也沒撈著,就這麼走了,江大嫂心中很是不甘。
“你還沒看明白嗎?”
江大嫂一臉的迷惑。
江大哥捂著自己受傷的眼睛,“二妹她一直就記恨著江家。”
江大嫂心裡一震,江大哥沒看她,隻說,“我們來京市少說也有小半個月了吧?頭一天咱們去電視機廠,二妹沒出麵,讓她男人侄兒打發我們,直到我們又去她單位,堵到了她,她才和我們見麵。”
“那該死的老婆子去找二妹幾次,從她手裡討到什麼好處了?”
“咱們連二妹家都不知道在哪兒,連她的孩子,以及其他親戚也沒見過,你覺得這像是二妹掛念著江家嗎?”
江大嫂張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江大哥垂下眼睛,沉沉說,“我現在甚至懷疑,二妹說給我們介紹工作,也是假的,目的就是讓我和那個小兔崽子鬥起來。”
“這……這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江大哥直接反駁,“她從小就不受待見,要不是因為聰明,讀書好,老婆子早就把她賣給彆人當童養媳了。”
“在我的印象裡她在家可從來沒吃過一次飽飯,高中畢業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能離開家去上工農兵大學的機會,還被老婆子把這個機會強行讓給了那個小兔崽子,把她綁著上了車下鄉……”
江大哥吸了一口氣,“你覺得她不恨我們?”
江大嫂嫁給江大哥時,‘江瓷’還沒下鄉呢。
她也是經曆過‘江瓷’逃跑沒跑走,被婆母公公綁回去是怎樣的場景。
‘江瓷’恨江母,恨江小弟。
難道就不恨袖手旁觀,冷眼看著她被綁著上車的大哥大嫂嗎?
她們天真的以為來到京市就能占江瓷的便宜,可江瓷樂不樂意讓他們占這個便宜呢?
江大嫂找不出江瓷會真心實意幫他們的理由。
“所以……你覺得咱們落得這個下場……有可能是江瓷的推動?”
江大嫂訥訥問。
“為什麼沒有可能?”江大哥反問,“她現在是官,找我們的麻煩難道不和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江大嫂噌的一下站起來,“我去舉報她去!”
“舉報有個屁用?”江大哥讓她回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對我們下手了?”
江大嫂傻眼了。
的確啊。
江瓷從他們來京市到現在,每次和他們見麵,不論是說話,還是待人都做的滴水不漏。
唯一幫他們做的事兒就是給江大哥和江小弟找了工作。
偏偏他們倆自個兒不爭氣,因為一個工作打起來,最後鬨得這般下場。
難道他們打架還能怪在江瓷身上?
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把這事兒的鍋甩給江瓷。
江大嫂意識到這一點後,渾身都開始發冷啊。
她甚至都不敢想,如果繼續留在京市,江瓷又該會用怎樣的手段對付他們。
兵不血刃,不外如是。
“那……那我還要去找二妹嗎?”
“不找她,你還能拿得出錢來?”
江大哥陰鷙的看了一眼躺在那半死不活的江母,說道,“你對二妹說,隻要她幫我們把房費和醫藥費給結了,我們就帶著老婆子離開,以後再也不來京市。”
“如果她不同意,那我們就鬨,去她單位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