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休息室,虞旎坐在窗台邊,恬靜又專注的雕琢著一塊大理石。
在桌子旁放著一張設計圖。
異類的設計風格格外醒目。
她一身白色旗袍,梳著與氣質不符的發髻,上麵彆著一支蝴蝶發簪。
手指靈巧地在石麵上舞動,鑿子與石頭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角落裡,一束微弱的燈光映照她臉上,襯著她皮膚白而透明。
她是虞家養女。
虞家人都在樓下接待賓客。
唯有她,被安排在這裡畫設計圖。
突然,休息室的門被用力推開,虞家正牌大小姐虞柔破門而入,滿臉凶光。
“樓下所有人都在議論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晚宴,可虞旎隻是一個簡單的入場,就搶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哪怕她很快就上樓了,完全不在場,可所有人!
那些本該為她而來的青年才俊,卻都在議論她!
虞旎沒半點被嚇到的慌亂,從容將雕像收了起來,繼續畫著設計圖。
虞柔被無視,癲狂的撲上來奪走她的筆,攥住她頭發,一巴掌狠狠扇向她的臉。
虞旎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手臂擦出幾道血痕。
她坐在地上,指甲用力扣著地麵。
臉上都是委屈,說出來的話卻鋒利見血,“要怪就怪姐姐長得不出眾,栓不住男人的眼睛。”
新仇舊恨加起來,虞柔徹底瘋了。
“你和你那死去的媽一樣,都是不要臉的爛貨。”
“賤人,我要毀了你。”
從小到大,隻要有虞旎在的地方,她就隻能成為陪襯。
父親護著虞旎。
哥哥也喜歡虞旎。
明明她才是虞家千金,卻輸給了一個下賤的養女。
也是這時候,虞旎才發現她手上竟然還攥著一把雪亮的餐刀!
鋒芒閃過,虞旎伸手去擋。
餐叉劃破她手臂肌膚,血流淌地。
“沒了這張臉,我看誰還會喜歡你。”虞柔猙獰大笑,再次朝虞旎逼近。
虞旎受了傷,本就白皙的臉色更為透明。
她眼神掃向旁邊,在餐叉再次傷到她之前,拿出雕像砸向虞柔的手。
餐叉落地,虞柔捂著手痛呼。
“蠢貨!”
虞旎指了指頭頂上的監控。
為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好大哥專門讓人在這安裝了攝像頭。
剛虞柔傷她的幕幕,全都被拍攝進去。
虞柔氣得尖叫,“你敢陰我?看我不砸了你媽的骨灰盒。”
“有本事你去砸。”
虞旎沒半點被威脅的懼意,爬起來朝外麵跑。
虞柔追了上來,“我殺了你!”
虞旎不想和這個瘋子糾纏,經過轉角處,推開了隔壁房間躲進去。
虞柔傷她已成事實。
今晚絕對死定了。
“賤人,自己給我滾出來,讓我找到,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虞柔的罵聲由近漸遠,最終消失在走廊深處。
確定人已經走了,虞旎打開門正準備離開。
這時,忽然從身後傳來不小的動靜聲。
一股熱滾潮意席卷而來,虞旎甚至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下一秒被用力拽進了浴室。
浴室裡溫度極低,如同冰窖。
而抓住她手腕的手滾燙灼人。
虞旎脊背貼著牆,烈焰焚燒的熱和霜凍刺骨的冷雙重折磨,嬌小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慕楠讓你過來的?”低沉磁性,難掩克製欲望的聲音壓在耳際。
虞旎抬頭。
燈光敞亮的環境裡,她看清了男人的臉。
劍眉英挺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