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虞柔被人扶著離開書房。
虞旎就站在閣樓門口看著,一直到樓梯口傳來聲音,她才轉身回去了閣樓。
腳步聲越逼越近。
虞旎不疾不徐的來到書桌前坐下,拿起筆畫著設計圖。
窄小昏暗的空間裡,靜得隻有‘沙沙’的聲音。
虞景西推開門走進來,聲音粗重,“我說了,我已經幫你教訓過柔兒,你為什麼還向父親告狀?”
父親下手可真狠。
將虞柔打得全身沒一塊好皮。
從小虞景西就疼愛這個妹妹,看到她受了罪,自然心疼不像樣。
他猜是虞旎乾的,第一時間上來興師問罪。
虞旎沒有停下手上動作,低頭掩飾所有情緒,“父親看到我手上的傷,追究緣由,我已經儘力為姐姐求請,怎麼到了大哥口中,我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虞景西上前抓住她手腕,聲音難掩卑微,“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怎麼可能會這樣想你。”
“我要睡了,大哥要沒什麼事,走的時候幫我掩上門。”
她的冷漠疏離,徹底激怒了虞景西,“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虞旎覺得真臟。
揮手甩開。
“可以啊,幫我殺了虞盛年。”
虞旎笑的一臉單純,像是在開玩笑。
虞景西麵色大變,“你瘋了麼?”
“沒膽子就不要談喜歡,顯得廉價。”虞旎繼續畫設計圖,淡定得好像沒什麼可以影響到她。
虞景西這個人,不比虞盛年善良。
人麵獸心,她在這對父子身上看得通透。
“虞旎,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虞景西看了眼來電顯示,態度一下子變得恭敬,“父親。”
不清楚聊了什麼事,虞景西沒在閣樓多呆,轉身離開。
不久之後,管家林叔上來請她去書房。
虞景西和虞盛年正在討論鑾星灣的事。
虞旎剛到,虞景西張口就問:“設計稿完成到什麼程度了?”
“隻有百分之六十。”
虞旎從小遺傳了父親的天賦,在建築設計上頗有天賦。
這些年來,虞盛年對待宣稱,二小姐身體不好,不便拋頭露麵。
實則,是將她關在家裡畫設計稿。
最近虞氏集團正在競標鑾星灣這個項目,虞盛年看不上彆人的設計,便將這個工作交給虞旎。
項目競標緊張。
時間也很緊迫。
所以今晚上,虞景西才會讓她在二樓加點畫圖。
“必須加快速度,明天傍晚之前就要趕出來。”虞景西很是著急。
虞旎有些為難,“大哥之前說好的一個星期的。”
“來不及了,”虞景西解釋,“慕家太子爺提前了競標時間,你明天就給我呆在閣樓裡設計。”
虞旎軟聲軟氣,“大哥,我手受傷,很疼。”
虞景西看過休息室的監控,知道虞柔對她做了什麼。
剛去閣樓,他明顯也發現她行動不便。
照這種速度下去,確實趕不及。
虞盛年拍桌站起,“不知輕重的東西,剛就不該對她手下留情。”
虞景西擔心他又對虞柔下手,出麵解圍,“就算畫不出來,你腦子裡也有構思,明晚你隨我一起去招標現場,臨場發揮吧。”
虞盛年不同意,“旎旎不能出門。”
父子倆的分歧,再次被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