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的正是慕千爵。
“太子爺讓我一起去看工地,耽誤了時間,什麼後果父親是知道的。”
虞盛年眼底噴著獰色,“你敢威脅我?”
虞旎乖張的笑,“我是您養大的女兒,不敢忤逆父親。”
虞盛年不甘心將她放開,重新戴上眼鏡,“不管是景西,還是慕千爵,最好給我保持距離,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讓你母親灰飛煙滅!”
虞旎離開彆墅之前,回頭深深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男人。
眼底像是潑了墨色化不開。
雖然刺激了父子關係破裂。
虞景西始終是靠不住的。
但慕千爵不一樣,他是權利滔天的京都太子爺,一句話掌握萬千人的命運。
虞家忌憚慕千爵。
這人就可以成為她最大的靠山。
未來也是她真正扳倒虞家的最好武器。
虞旎趕到在水一方的時候,慕千爵就在一樓客廳等她。
虞盛年的車子一到,她立馬就給慕千爵發了信息。
這男人是真的很會掐時間,剛好在危急關頭幫她成功解圍。
“你家人看你這緊,連給你打電話都需要預約時間?”
慕千爵難得不是穿睡袍,但依舊是黑色的襯衣。
褪去平日的慵懶隨性,這般規整的打扮多了幾分威嚴淩厲。
虞旎來到他身邊坐下,端起他麵前的紅酒嘗了一口,“不然,你以為乖乖女那麼好當?”
三天沒見麵。
是他防備心作祟。
但越是這樣,越代表他對她產生興趣。
虞旎不過是說想他了,讓他三點給她打電話。
他果然,分秒不差來了電。
他表現這麼優秀,虞旎主動給了獎賞,親了他一口。
慕千爵想推開她,虞旎卻用力抱著他腰,將臉貼在他胸口上,“找我過來,不也因為你想我,矜持什麼。”
說去看工地,是她應付虞盛年的理由。
她知道,這個男人也是惦記著她的。
不然不會這般聽話。
慕千爵果然沒動了,雙手張開隨意放在沙發背上,“錢我付了,你作為被雇傭者,理應儘到責任。”
正好慕楠走了進來撞見這一幕,識趣的又退了下去。
太子爺什麼時候學會口是心非了?
明明這三天哪兒也沒去。
就坐在沙發上,盯著那塊雕了個五官的石頭看。
旁人不知道太子爺想什麼,他跟在太子爺身邊這麼多年,豈不知他是在睹物思人。
虞旎懶著不動,聲音軟軟的,“有點累,先讓我靠會。”
她此刻這樣子,像是貓兒似的。
慕千爵本該推開她,抬起的手遲疑幾秒,終究還是放了下來。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清楚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
登時,瞳孔冷凝,“怎麼受的傷?”
掐痕正好掩蓋了吻痕,一大片淤青明顯。
虞旎從他懷裡爬起來,和他靠在椅背上,“不小心撞到的。”
撞?
慕千爵自是不信。
那痕跡分明是手掐引起的。
她不說,他也沒多問,讓慕楠取來藥箱,從裡麵拿出一瓶膏藥出來。
藥膏擦在脖子上,冰冰涼涼的。
男人的手按著淤青處,適當有力的按摩著,那掌心裡的薄繭磨裟她的肌膚,像是過了電般惹她輕顫。
虞旎的心微微有些動容。
打從進了虞家之後,被打被罵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