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夫人想起了什麼,氣得又打了慕千爵好幾下,“華贏的叔叔華南生是檢察院的,你公然報複,人家不上門找你麻煩才怪。”
慕千爵麵色不改,“華家能安然在京都立足,全仗於華南生背後撐腰,這幾年華南生手手腳不乾淨,我已經掌握他們的犯罪證據,彆說對付一個華家,連華南生都彆想逃。”
慕老夫人前一秒還擔心,這一刻也氣得咬牙切齒,“敢欺負我孫媳婦,決不輕饒。”
慕千爵笑,“所以,您這是原諒我了?”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
慕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我心疼孫媳婦受罪,但是你,膽大妄為持槍傷人,給我滾去祠堂思過。”
慕千爵歎氣,“我去思過了,誰來照顧您的孫媳婦?”
說到虞旎,慕老夫人急了,“我孫媳婦現在在哪?”
……
慕老夫人一進主臥,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虞旎,心疼的紅了眼眶。
“這個挨千刀的,怎麼下得去手!”
除了手上纏著紗布,虞旎身上全都是淤青和皮帶痕。
她們慕家的孫媳婦,那是要捧在手心裡寵的,現在卻被欺負成這個樣子,叫慕老夫人氣得咬牙。
慕千爵每看虞旎一眼,心臟就會被撕開一道傷口,濕潤的眼眶布滿殺意,“華贏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不是旎旎性子烈不肯服從,還和他周旋拖延時間,隻怕熬不過我出現救她。”
醫生檢查過了,除了身上被鞭笞過的痕跡,虞旎並沒有被侵犯過。
她手心裡有一道很深的劃痕,醫生判斷,是她拿著利器自衛留下的。
在那種高強度的緊張氛圍裡,她誓死保護自己的同時,內心肯定也是害怕的。
會所的房間裡沒有監控,交給警方的那段監控視頻,是他根據房間裡雜亂的環境,以及虞旎滿身是傷的情況,模擬出來的案發過程。
但基本上,大差不差。
“誰讓你下手那麼輕!”慕老夫人突然凶了慕千爵一句。
慕千爵:“??????”
“廢了他第三條腿哪裡夠,就該將那雙手給跺了。”
越是去檢查虞旎的傷,慕老夫人越是心疼,說這話的時候已是老淚縱橫。
慕千爵道:“我現在就去。”
見他要走,老太太又喊住他,“回來,你是準備也把自己送進去?”
慕千爵無奈,“奶奶,他們奈何不了我。”
“那也不行。”
慕老夫人板著張臉道:“我們慕家是做乾淨生意的,收起你背後那些陰暗的手段,留著你的命給我護好旎旎,再有下次,我也饒不過你。”
話音剛落,從外麵傳來陸燁白的聲音。
慕千爵皺了皺眉,開門走了出去,見陸燁白就要進來,攔住他。
“阿爵,我能進去看看虞旎?”
“不能。”
因為身上都是傷,虞旎身上沒有穿衣服,不方便見人。
何況是男人。
陸燁白對這些事隻知曉一二,並不知道真正情況。
得知沈家竟然拿一個孩子的命威脅慕千爵,陸燁白對於沈家的最後一絲憐憫,徹底消失殆儘。
此刻,他也能明白慕千爵失控的心情,“沈顏顏不久之前給我打電話,求我幫助沈氏,我沒答應。”
“你媽給你生的腦子還行。”
慕千爵早有所料。
沈家已經被逼絕路,蘇家早已不如當年,根本幫不上什麼忙,除了仰仗奶奶求情之外,唯一隻能借助陸家和楚家。
現在陸燁白不幫忙,不出意外,沈顏顏必然會找上楚淩尋。
陸燁白看他心情好了,說:“那我可以進去看虞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