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知道,她又想起了虞景西。
從虞景西入獄至今,江旎從未去探過監,也不清楚虞景西的狀況。
她安慰道:“隻要他在監獄裡好好改造,可以減刑早點出來的。”
裴雨姍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江旎,“你還恨他嗎?”
“沒什麼好恨的。”
江旎對於虞景西,其實從未有過恨。
不過是因為,他是虞盛年的兒子,就注定他們之間不可能成為盟者。
“我親手送他進了監獄,也算了結我們這麼多年的恩怨情仇,隻要出獄後他能悔改,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
但要真正做到釋懷,江旎承認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心胸,做不到一切都沒發生過。
即便日後裴雨姍和虞景西會結婚。
她也隻當裴雨姍是朋友。
至於虞景西,她不想和他再有交集。
裴雨姍知道,勸人看開,無疑是在道德綁架受害者。
江旎受儘了虞家的折磨和壓迫十幾年,她能明白江旎的心境。
因此,她不會去勸江旎放下。
“對了,虞柔徹底瘋癲了,我那日見到她,身上破破爛爛的,還出現很多掐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被很多人侵犯過。
不過,她還認識我,口口聲聲喊我嫂子,要找我要錢,我拒絕了,她突然發狂朝我撲過來,我一時嚇壞了,才會不小心摔倒。”
提到虞柔,江旎隻要閉上眼睛,滿腦子全都是以前虞柔欺負自己的場景。
不給飯吃就算了,各種欺壓淩辱她。
如果不是她命硬。
根本活不到現在。
因此,聽到虞柔的下場,江旎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這是她罪有應得。”
對待虞柔,江旎沒法像對待虞景西這般平靜。
虞柔是可恨的。
虞景西雖然對她也圖謀不軌,但至少在虞家,虞景西是唯一一個護著她的人。
拋切他對自己不安分的心思。
這場複仇計劃,要不是虞景西甘心被她利用,很難得到這麼完美的結局。
“不說他們了。”
裴雨姍不想讓江旎不高興,轉移了話題,“鑽戒都戴上了,什麼時候和慕千爵結婚?”
江旎道:“還不知道。”
裴雨姍皺眉,“都已經同居這麼久了,他還沒表示?”
“不是這樣的。”
江旎解釋,“他說過,結婚就要麵臨催生,我現在的身體還不容樂觀,他不想給我壓力,但一日不結婚,壓力就在他身上,他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裴雨姍好是羨慕,“慕千爵這個男人真的沒話說,太寵老婆了,不過你們既然還不打算生孩子,做的時候得時刻做好措施,不然就你家太子爺那體格那魄力,那崽子肯定一窩子的生。”
江旎小臉一紅,“這說的什麼虎狼之詞,哪有那麼誇張。”
“你們一天幾次?”裴雨姍又問。
江旎嬌嗔,“不說這個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裴雨姍看她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在身後喊,“慕家那麼大的家業,你先調理好身體,不然萬一要個足球隊,你這小身板扛不住。”
剛好慕千爵在門口聽見了,眼神暗了暗。
等江旎出來,上前拉住她的手,“生不生孩子你來決定,即便要生,一個就夠了,我可不舍得我的女人受這罪。”
江旎笑,“你都聽見了?”
慕千爵嗯了聲,“你們女人在一起聊天,聊的都是這些?”
“也不是。”
江旎拉著他朝走廊走去,“有時候會聊其他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