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爵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啊？”
江旎不明白，明明她和天天已經是好朋友了，為什麼天天還不肯借她譜子。
慕千爵遲疑了下，說：“那譜子舊了，很多音節都看不清楚，禁不起折騰，你要是弄壞，就真的沒了。”
就因為譜子舊，字體也不清楚，根本沒法複印。
他很愛惜，還讓奶奶幫他嵌起來護著。
江旎保證，“我會好好愛護它的。”
慕千爵還是不同意，“借出去不行，不過我可以把譜子抄下來給你看。”
就這樣，慕千爵取來紙和筆，憑借著記憶，將譜子抄寫在紙上。
等下課回家後，江旎將手抄的譜子交給江夫人。
江夫人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這樣不行，有些音符看不太清楚，還標注得不太完整，還是需要拿到譜子，媽媽才可以繼續教下去。”
江旎哦了聲，“那我明天再去找天天要。”
慕千爵是真的很寶貝他的譜子，不管江旎怎麼說，他就是不肯借。
江旎沒辦法，隻能向他保證，“要是弄壞了，我賠給你。”
“你賠不起，這譜子很難找到的。”就因為彌加珍貴，他才當寶貝一樣收起來。
江旎又說：“你要不給我譜子，我媽媽就沒法教我，我也沒法給你指點，這樣你永遠都拉不好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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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你就借給我嘛，我保證我學會後，一定毫無保留的教你。”
慕千爵被纏得沒辦法，隻能答應將譜子借給她。
江旎到現在，還不知道天天的真名，有些好奇，“除了叫天天，你還叫什麼？”
慕千爵道：“等教會我彈奏死亡華爾茲，我就告訴你。”
江旎很想知道天天叫什麼，所以拿到譜子後，她就迫不及待讓江夫人教。
晚上她很認真的學。
等到了白天上學，她又跑去教慕千爵。
這一來一往，一個月後，慕千爵終於可以彈奏完整的死亡華爾茲。
當他聽到自己完整的樂音，他激動的跳了起來，“我終於學會了，囡囡你太棒了。”
江旎笑，“那我可以當天天的小老師嗎？”
慕千爵點頭，“可以啊。”
就這樣，江旎因為一首死亡華爾茲，成功成了慕千爵的小老師，還和他的關係越發親近。
這日，慕千爵家裡有事要晚點來學校。
江旎聽到小黃老師聊著慕千爵，好奇的湊過去聽了幾句。
原來慕千爵今天要晚到，是因為和家裡人鬨了情緒。
小黃老師告訴她原因，江旎驚呆了。
“天天是個男生？”
從第一眼見到慕千爵，她就以為他是個女生，實在是他長得太漂亮了，還總是穿著女生的校服。
小黃老師笑道：“天天就是長得太漂亮了，加上他爸爸媽媽喜歡女兒，從小就一直將天天當成女孩子養，
至今，我們班裡的孩子，很多還不知道天天是個小男生呢。”
江旎覺得很有意思，又問：“那天天不會不喜歡嗎？”
小黃老師說：“不喜歡啊，他因為這件事，和爸爸媽媽鬨了幾回情緒，所以天天的校服，和女孩子不太一樣，又不是男生的款式，是專門定製的。”
“但每一次上台表演，他爸爸媽媽都會給她穿上小禮服，我們也覺得天天穿這樣最好看，就一直這樣安排下去。”
“可能是天天長大了，覺得害羞了，所以這回才會生氣不來學校了。”
江旎很認真的聽著，突然就笑了，“我也覺得，天天穿裙子最好看。”
剛好，慕千爵就是在此時到班級門口。
清楚的聽見江旎說的話。
他還看到江旎一直笑。
像是在嘲笑他似的。
那一瞬間，他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江旎抬頭就看到他，立馬追了出來，“天天，你去哪兒？”
“不用你管。”
慕千爵越跑越快，聲音很凶，“我不當你好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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