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夫好!”看到這麼年輕的大夫,楊澤眸中閃過詫異,原本就不抱期待的內心更加平靜了,這次就當是過來見見小秦了。
“楊同誌好,你們進屋坐吧。”看來小洋房是去不成了,麥芽笑了笑,邀請兩人進屋,讓院門和家裡的門都敞開著。
給兩人倒了水喝,麥芽看向楊澤,讓他具體說說他手的情況。
“蘇大夫,我這手看了很多醫生,好不了的,我這次過來主要也是為了讓小秦死心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根本不是過來看病的。
“澤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不是說好了過來治手的嗎?”小秦有點生氣地問道。
“小秦,能過來見見你我也很開心,至於治手就算了吧,咱們彆為難蘇大夫了,蘇大夫咱們也見過了,她剛才明顯打算出門,咱們就彆耽誤人家的事了,先走吧。”
楊澤說完就站起來,準備回招待所。
“澤哥!你好好坐著!蘇大夫,您彆跟他計較,他就是不好意思麻煩人,還請您幫他看看手。”
小秦拽著楊澤重新坐下,跟麥芽賠笑道,他真想拿根棍子敲打敲打澤哥!
“楊同誌,既然都坐這了,不妨讓我瞧瞧?彆的大夫治不好,不代表我也治不好。”
麥芽壓根沒在意,這幾年,她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像楊同誌這樣不相信她的病人多的是。
“那就麻煩蘇大夫了。”楊澤也不是完全一根筋的人,算了,來都來了,看看就看看吧,反正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我的雙手都是沒什麼力氣的,下地乾活基本是不可能的,連拔個草這麼簡單的活我都乾不了。
時不時的還會抽痛,有時候還會抖,甚至吃飯的時候都可能不小心把碗給摔了。”
楊澤緩緩說道,這幾天他心情很差就是因為手抖的更厲害了,家裡原本為數不多的碗,都快被他摔完了。
麥芽聽完,輕蹙了下眉頭,怪不得小秦說他現在過得不好,這是不僅不能下地乾活,連正常生活都受了影響了。
“我先看看你的手。”
楊澤猶豫了一瞬,才把兩邊衣袖拉起來。
露出了左右都有點猙獰的手臂,受傷的地方都是腫著的,傷口雖然愈合了,但裡麵怕是發炎了,之前內裡應該是一直沒完全好,現在越發嚴重了。
“有點嚇人是吧?不好意思。”楊澤默默地把袖子拉下去,他自己都不想看,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我給你把脈看看。”
醜不醜的,在麥芽眼裡又不重要,她作為大夫,難道還會被傷口的醜陋嚇到?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大概也不適合做大夫。
麥芽把完脈,思索了一瞬,倒也不是不能治,之前是傷到了筋骨,要治好它,就得找到一味能促進筋骨愈合的藥。
過程可能也有點痛苦,傷口處應該有腐肉,得割掉,再把已經長了的筋骨弄斷,讓它們重新長。
“蘇大夫,怎麼樣?澤哥這傷能治嗎?”小秦緊張地問道,從蘇大夫的麵色他也瞧不出什麼。
“能治,就是得吃不少苦頭,需要的時間也有點長,主要是這個傷有點久了。”
麥芽點點頭,不過她手上現在也沒那個藥,藥店那些估計也沒有,得去山裡找。
“蘇大夫,您剛剛說什麼?”楊澤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麥芽,他看了那麼多醫生,從未有人篤定地說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