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越握緊了拳頭,原來欺負阿竹的人裡還有他。
他剛要站起身來,葉青檸就把他按住了,低聲:“你著急什麼?沒準兒阿竹還用得著他,到時候他沒用了咱們再一起去暴打他一頓!”
楚時越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到時候套上麻袋打一頓比現在在自己家裡捶一拳來的解氣。
江敘看向沈昭明的眼神裡也儘是憤怒,現在還不能衝動!不能衝動!
江言注意到了江敘握緊的拳頭,他使勁將江敘的手攤開。
看到青紫的月牙印他擔憂地蹙起眉頭,低聲:“哥!”
這個時候阮竹才注意到江敘的不對勁,看向他手裡的傷口皺著眉頭。
她把江敘的手拿在眼前,對楚時越說:“表哥,你幫我拿點兒藥吧?”
楚時越探頭望向握在阮竹掌心裡的手,驚訝地看向江敘。
他急忙點頭,起身去拿藥膏。
阮竹看了一眼沈昭明,眼底閃過一絲冰冷,轉眼看向江敘的時候眸光又軟了下去。
“沈明,你繼續說。”
沈昭明抬眼撇撇嘴:“如果當初我不聽他的話,他隻會更加凶狠地打罵我,再說了……”
阮竹給江敘上藥的動作一頓,微微側目白了他一眼。
沈昭明瞬間明白這話不能繼續說了,否則自己腦袋上還得挨一下子。
阮竹上好藥後對江敘微微一笑,轉向沈昭明不耐道:“我們沒興趣知道你和蕭璟曄的糾葛,說你假死的事情。”
沈昭明鬆了一口氣,這才是阮竹嘛!
剛才的那個人像是被鬼附身一樣,讓人膽寒。
看阮竹這個樣子,她是不想讓這些人知道她之前做的事情,他要是說出來的話阮竹不得活剮了他。
他顫抖著身體猛然搖頭,阮竹拿著酒瓶碎片亂揮,渾身是血的樣子他可還沒忘!
“當時我被打的奄奄一息,根本沒有機會思考,他們揚長而去時我還在慶幸,可我看到了你還停留在原地,壓根兒不敢抬頭,後來我就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服務員安頓在雜物間。”
阮竹猜疑的目光落在了沈昭明的身上,笑問:“你的意思是……我走之前你還沒死?不對,你自始至終都沒死?”
沈昭明默默翻了個白眼,你個煞神不走誰敢起來?
雖說她和他都是蕭璟曄的“玩物”,但阮竹還是不一樣的。
她是蕭璟曄繼母的女兒,蕭璟曄再過分也不敢在她的臉上留下明顯的傷口,隻是精神折磨更加讓人崩潰。
瘋魔後的阮竹就連蕭璟曄也不敢靠近她,他哪裡知道阮竹會不會借機報複自己?當然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
“是的。”這樣想著沈昭明就點頭稱是。
阮竹眼神驟然淩厲:“撒謊!”
她走的時候親自探過他的鼻息,分明是沒氣了!
難不成自己記錯了?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死人,印象深刻。
“我裝的!”沈昭明深吸一口氣,閉眼喊道。
他當時隻想到這個辦法,誰知道這個瘋批會不會再給他一酒瓶?
阮竹看到沈昭明哀怨的眼神,才想起自己當時的狀態,的確比較讓人害怕,於是對他說的話放下疑心,對他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
但他踹自己的那幾腳她可不會算了!
以前是看到他死了才不做計較,現在不計較她就不姓阮!
阮竹看了看他們的神色,勾勾唇角說:“現在到我了,是不是?”
江敘驟然握住她的手,搖搖頭:“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彆強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