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殊的心已經沉了下來。
她其實一開始就猜出來了,這些人綁架她無非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拿來威脅小病秧子。
他們那麼恨小病秧子,特彆是在他們還已經知道小病秧子感冒身體不好的情況下,他們的這一次暗殺是抱著小病秧子必死的準備去的。
畢竟趁他病要他命這句話,可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
那小病秧子現在豈不是……
“不對。”
鹿幼殊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微眯著眸子,眼神幽幽地看著沈高馳,緩緩道:
“如果南南真的出事了,你們現在又怎麼可能還會留著我,更彆說什麼還要用我來威脅南南了。”
沈高馳一頓。
“所以,”鹿幼殊:“你們的暗殺其實根本就沒有成功對吧?”
沈高馳挑眉,意外竟然被鹿幼殊猜到了,但他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十分坦誠的承認了。
“是啊,的確失敗了。”
而後隻見他一臉惋惜地繼續說:“現在想想,還是依舊覺得很是可惜。如果這一次的暗殺沒失敗,那沈津南可就徹底死在那座山上了。”
聽到沈高馳這麼說,鹿幼殊原本因為擔憂而緊繃的神色開始放鬆了下來。
小病秧子沒事就好。
她鬆了口氣的情緒被沈高馳敏銳的覺察了,當即沈高馳輕嗤地笑了出來。
他懶洋洋地說:“不過雖然我們的暗殺失敗了,但我善意的提醒你,你也彆高興得太早,因為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麵呢。”
鹿幼殊側眸,“什麼意思?”
沈高馳勾著嘴角,信誓旦旦道:“雖然我們現在的確還不清楚沈津南是個什麼情況,但我們安排過去暗殺沈津南的那些人可都是身手了得、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死凶犯和國際榜單的殺手,你覺得就憑沈津南那病秧子身體能在這麼多人的手裡全身而退嗎?”
鹿幼殊眼一沉。
那還用問,結果當然是不可能!
就憑小病秧子那走兩步都虛弱地咳嗽的體質,再加上感冒還沒好,又冒著大雨和冷風上山找她,她都不敢想當時的小病秧子該虛成什麼樣!
該死!
這小子他怎麼敢的啊!?
等她出去,信不信她直接把這人扒光了扔床上狠狠鎖起來狠狠嗦!
在鹿幼殊難看的臉色下,沈高馳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猖狂了,他獰笑著一字一句說:
“沈津南就算不死,現在也肯定是個殘廢!”
說到這裡,沈高馳實在是忍不住嘖嘖唏噓了一聲,帶著幾分虛情假意的感情開口。
“就他那藥罐子的身體……嘖嘖,我真擔心他醒不過來了……”
“住口!”
鹿幼殊再也忍不住了,她冷臉拿著手中的劁豬刀指向沈高馳,“你再敢拿你那張晦氣的臭嘴提南南,我現在就劃爛你的嘴信不信?”
看到鹿幼殊手裡忽然出現的劁豬刀時,沈高馳愣了一秒。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記得剛剛上一秒鹿幼殊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那她手裡的刀是從哪裡出現的?
而且!
那群人究竟在乾什麼啊,一個被關起來的人手裡居然還私藏著刀,這真的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