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鹿幼殊懶洋洋地坐在副駕駛座上打了個哈欠,然後她才抬頭看了眼開在他們前麵為他們帶路的那輛黑車。
隻看了一眼,鹿幼殊就懶洋洋地收回了視線。
她支起身在車上的抽屜裡摸了摸,果然摸出了許多她之前藏在小病秧子車上的各種小零食。
頓時,鹿幼殊的眼睛一亮。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直到現在事情完全結束了,鹿幼殊坐在車上才感覺到肚子在咕嚕咕嚕叫。
忙活了半天卻什麼都沒吃,難怪肚子會餓得咕咕叫。
鹿幼殊從裡麵拿出了一個三明治,吃之前看了眼生產日期,確定還在保質期內她才撕開包裝。
低頭啃了一口,味道馬馬虎虎,但畢竟是她當初自己挑選的,所以味道也差不到哪裡去。
鹿幼殊嚼著嘴裡的三明治,又湊過去給開車著的沈津南喂了一口。
沈津南連她喂的是什麼都沒看就直接張嘴咬了一口,將嘴裡的三明治咽下去後,他才淡淡地來了一句。
“為什麼要答應他們?”
他指的是十分鐘前鹿幼殊答應陸星文跟他們去陸家一趟的事情。
“嗯,南南你覺得我不該答應嗎?”
她嘴裡嚼著三明治,那雙明亮的眸子疑惑地看著他問。
聞言,沈津南輕輕搖頭。
“倒不是。”
不知想到了什麼,沈津南說完後抿唇低聲呢喃了一句。
“不過也的確該去了……有些事情你有權知道,也有權做出選擇。”
聲音很低很輕,鹿幼殊並沒有聽清楚。
但她也沒多想,舌尖舔著唇瓣,鹿幼殊繼續大口咬了口手裡的三明治,然後才抬頭睨眸問沈津南道:
“不過,陸星文這次又為什麼會幫我們呢?”
她可不認為陸星文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去舉報費白晴,甚至還拖延了時間,讓小病秧子有時間去解救自己。
沈津南還未回答,鹿幼殊已經很快將嘴裡的三明治咽了下去,她側眸看著他語氣十分篤定地說了句。
“陸星文手裡的那一份舉報費白晴的證據是南南你給他的吧。”
沈津南聽出了鹿幼殊語氣裡的篤定,所以他並未辯解,而是十分坦誠地點了點頭。
青年語氣淡淡的,“嗯,是我給的。”
“為什麼呢?”
鹿幼殊還是沒有想明白,小病秧子和陸星文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居然連這麼重要的證據都能放心交給陸星文來處理。
畢竟鹿幼殊當時看了那證據,沒個幾年的潛伏和暗中調查是無法收集掌握的。
而這些證據,鹿幼殊都不用想便能夠猜到肯定是小病秧子這些年暗地裡搜集出來的證據。
但鹿幼殊不明白的一點是,小病秧子整理的這些證據都十分的完整,不管是其中哪一個單拎出來,都直接能讓費白晴伏法認罪。
可他沒有將這些證據拿出來,而是一直保留著他們。
很顯然,他留著這些證據肯定不是為了收藏,而是為了蓄力。
讓這些證據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發揮出更大的作用,給費白晴更沉重也更為致命的一擊。
“……”
沈津南開著車,安靜地聽著從女孩身上傳出來的心聲。
他視線微側,看到了女孩因為不解而苦惱皺起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