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綁架、沒有殺人嗎？”
“隻要是人犯了錯那就理應受到法律的製裁，否則那些被她傷害的人、被她殘忍剝奪性命的人，對他們來說又是真正的公平嗎？”
陸尤撇嘴，“她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錯事，這些都是她罪有應得的。我可不想有一個是殺人犯的姐姐，況且她還不是我親姐。”
“……”
任蕊璦被他們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她坐在那裡，神情痛苦。
陸星文坐在輪椅上，平靜地望著自己滿臉痛苦和無法抉擇的母親。
他說：“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們和沈津南合作救出了小鹿，說不定媽媽你唯一的親生女兒就已經被你從小養到大的女兒給殺了。”
陸星文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聲線不疾不徐的，可他說的話卻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插進了任蕊璦的心口裡。
這話直接讓原本還想掙紮反駁些什麼的任蕊璦直接痛苦地閉上了眼。
的確，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不是他們救出了鹿幼殊，說不定鹿幼殊現在早就凶多吉少了，哪還能靜靜坐在這裡聽他們說這些。
可是……
任蕊璦深感無能為力地癱坐在沙發上，她手指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服。
“可是……可是她不是沒出事嗎？難道就不能這麼……”
陸家四兄弟聽到任蕊璦這未說完的話神情倏地一變，像是猜到了任蕊璦後麵要說什麼似的，陸彥神色嚴肅地繃著臉開口打斷任蕊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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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夠了，彆再說了。”
可任蕊璦隻是頓了頓，然後扭頭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鹿幼殊。
她聲音很輕的將剛剛後麵沒說完的話說完了。
“算了嗎？”
——難道就不能這麼算了嗎？
鹿幼殊明白了任蕊璦話裡的意思。
她微微扯著嘴角，在任蕊璦的哀求下，言語冷漠地緩緩道：
“不——能——”
鹿幼殊覺得很諷刺。
一想到原主這麼多年經曆過的苦難和死因，她便覺得更諷刺了。
就這麼算了？
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原主的死亡沒有人知道，隻有她知道。
可是她誰也不能說。
雖然最開始造成這個苦難的人的確不是陸向雪，但原主後麵的苦難，卻是每一步都有陸向雪的手筆。
是她一步一步將原主推向了死亡！
其他人自然都注意到了鹿幼殊逐漸變得冷漠的眼神。
陸彥無聲斂眉，心中歎氣。
難道媽還不明白嗎，想要兩者皆得的人通常往往隻會一無所有。
她如今這種在鹿幼殊和陸向雪之間搖擺不定難以做出抉擇的態度，最後隻會將鹿幼殊推得越來越遠。
可很顯然任蕊璦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因為鹿幼殊的話臉色慘白，脫口而出：“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這話一出，鹿幼殊本來就冷的眼神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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