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響聲,是泡泡放學回來了。
溫書渝一把推開快要貼上她臉的男人,趁著阿姨沒有將孩子帶進屋裡的空隙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愛腳踏兩隻船嘛,我可沒有這個愛好。”
揶揄的語氣卻激起聞時硯一身冷汗,“不是,我沒有,你可不要誣陷我,我那隻是因為......”
“因為你被蒙蔽了雙眼,因為你被拙略的演技所哄騙,因為你口是心非分不清楚什麼是愛。”溫書渝手指微勾,替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對!”聞時硯鄭重的點點頭。
“對個屁哦,三歲小孩都不信你這一套。”
聞時硯嘴角彎起的弧度還未消失,“有些事情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但是我真的隻有你一個女人,從始至終。”
他知道有些東西他怎麼都說不清楚。
畢竟那些傷人的話和傷人的事他是真真切切的說過、做過,但有些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在做那些事情時心底的焦躁,或許連他也被騙了過去。
當初他將那些心跳全都歸結於挑釁的快感,好像她不開心就是他最開心的事情。
像個毛頭小子在麵對心愛人並不是先溫柔以待,而是做一些最低端的逗弄。
現在想來就是,他不能接受更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上了一個他覺得富有心計的女人,他不想認清自己的心,所以故意拿夏沐溪做借口,強迫自己對她好,也任由她發揮,好像隻有這樣做他才是他自己。
“愛”這個字本來在他人生裡可有可無,他對於今後的另外一半是誰都無所謂,所以當夏沐溪暗戳戳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提出交往時,他也沒多大反應,於是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那場戀愛與其說是戀愛,不如說是他厭煩了其他人的追求,一個女友的身份就可以讓他周圍清淨了不少,他何樂而不為呢。
“嗬嗬~”
溫書渝拍掉男人炙熱的大掌,快步走到門口。
“媽媽!”
“大學生回來了!”
泡泡來不及放下書包便一股腦紮進溫書渝的懷裡。
“想死媽媽了,對不起啊寶寶,媽媽今天有事就沒去接你。”
“沒關係的媽媽,你快看,今天我得了一個獎狀,班裡就隻有我是有哦~”
溫書渝輕輕親了親泡泡的臉蛋,“真棒,媽媽想想要給你一個什麼獎勵呢?你說......”
泡泡期待的望著她,“那你想要什麼獎勵呢?”溫書渝把問題交給他。
泡泡想了想,說道:“我想媽媽陪我一輩子,永遠不分開。”
“好,媽媽答應你一輩子不分開。”
“那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一百年不許變!”
聞時硯靠在一旁不忍心打擾這溫馨的一幕,“爸爸你怎麼來了?”
“你總算看到我了,我尋思著以為我穿了隱身衣呢。”
女主人不待見他就算了,就連他生的小屁孩也不待見他,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聞時硯,還能卑微到這個地步。
“沒有啦~隻是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
這句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
“咳咳咳...”
“去洗手準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