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宮中。
後土、司風、女媧三人相對而坐,不過女媧沒注意到司風坐的似乎距後土更近一些。
不過目光皆聚焦於東王公所攪動的風雲之上。
東王公終究是為那算計人族、冒犯聖人女媧的小算計,付出了在帝俊眼皮之下暴露的代價。這代價,早在司風以因果之力洞悉其算計時,便注定了他的結局,人族和聖人豈是他東王公可以算計的。
此時司風正化作說書先生,將東王公若不介入人族與妖族之事時,推算出的因果走向一一道來。
“若東王公不介入人族與妖族之事,他本可一直玩燈下黑,藏於妖庭之中。有可能會躲過量劫,量劫過後帝俊等人隕落,他作為量劫之子,受天道敕封可為一世帝君。即便不小心隕落天道也會保他一絲真靈不滅入輪回轉世成為就一世帝君。”
後土與女媧聽聞,皆麵露驚訝之色,似未曾料到東王公竟還有這般一世帝命。
這並不是司風瞎說的而是前世記憶中東王公確實在巫妖大戰中被東皇太一以東皇鐘鎮殺,不過戰場太亂,終是讓東王公保留一絲殘魂轉世成為東華帝君。
女媧道:“逍遙道友你的意思是,東王公不會徹底隕落?他都已經被帝俊用河洛大陣和鯤鵬、鬼車一起包圍,難道還能有一線生機?”
後土也懷疑道:“帝俊他們能容忍殺害自己九個孩子的凶手逃脫?”
"量劫之下不好說,,比如東王公舍命自爆,比如聖人出手……不過死局已定就看死的徹底不徹底。”司風稍作停頓,又接著說道:“女媧雖為人族聖母娘娘,卻也是妖庭的媧皇娘娘,因他那一番推波助瀾,竟讓女媧這位聖人陷入進退兩難之境。若處理不好此事,怕是兩頭都不討好“
女媧聽聞此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激地朝著司風盈盈一拜,她未曾想到,司風竟能留意到自己的處境。
這也正是如此她顯聖之時,隻是喝退那些圍殺人族的妖族,並未出手鎮殺的原因。
女媧輕聲說道:“多謝道友。”
“不用客氣,我也是在陳述事實罷了,算計妖庭和巫族,不過是劫子承劫運,順勢而為。但算計妖庭與算計女媧這位聖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這場量劫,天道在防著聖人下場儘量避開聖人,劫子竟然主動算計聖人拉聖人入場,注定不會有好結果。”
司風一邊說著東王公的因果下場,一邊掐指推算著量劫走向。
他神色凝重,緩緩說道:“東王公因我解封釋放真正的禍鬥而暴露,算是提前隕落。帝俊九子隕落的大仇主凶落網,帝俊如今已無所顧忌。禍亂妖庭的假禍鬥伏誅,妖庭士氣大盛,帝俊怕是會趁著這股士氣,提前發動巫妖大戰……”
女媧看向司風,問道:“道友既已推算出巫妖大戰將提前爆發,那此戰之後,巫妖二族,當如何自處?”
司風搖頭道:“不是巫妖二族如何自處,而是妖庭與巫族如何自處。”
“妖庭乃帝俊、太一所建,統禦萬妖,但妖族是妖族,妖庭是妖庭。巫妖大戰後,妖族仍存,隻是再難有昔日之盛。而巫族……”他有些歉意的看向後土,“後土是巫族祖巫和巫族的羈絆比你和妖庭的羈絆要深的得多,此戰之後,巫族會聽從後土這個唯一的祖巫命令入冥界。”
後土微微一怔,隨即傳音給司風,聲音輕柔卻堅定:“逍遙,沒有關係的。讓那些願意入地府的巫族來冥界地府陪伴我,不是很好嗎?他們還可以在地府擔任冥神陰兵,積累功德,修出元神,登臨更高的境界。如此一來,巫族雖不再主宰天地,卻也能在這輪回之地尋得一方安寧。”
司風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雖然之前他就和後土說過讓巫族退出洪荒,可若真的到了這量劫爆發巫妖戰起的時候,後土老婆若不舍巫族離開族地,他就有的頭痛了。
女媧沉吟片刻,道:“那妖族未來,又該如何?”
司風見後土對巫族將來並無意見,心中輕鬆許多,笑著說道:“妖族氣運雖衰,但並未斷絕。未來人族當興,妖族亦可依附人族,或隱於山林潛心修煉,或修功德積攢氣運,亦可,以聖人之力在洪荒開辟一界為妖界,願入妖界的或許可在妖界得到興盛。”
這時候後土也道:“若願入地府為冥界子民亦可,身賦功德者亦可為冥神。”
司風心中給後土老婆比了一個大大的讚,後土並沒有因為自己提前助其成聖,而失去司風最欣賞的平等對待眾生的慈悲之心。
司風點頭道:“沒錯,洪荒很大,退路很多,這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了。妖族是個很大的種族集合體,隻有人族、巫族、精靈、修羅族一些特殊的種族不在妖族範圍內,這也造就了妖族的各個種族會選擇不同的退路,你女媧即使是妖庭的媧皇也左右不了所有妖族的選擇。妖庭……注定隨帝俊、太一而逝,成為曆史長河中的一段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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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司風的話算是道破了妖族的本質,嚴格來說妖族確實不能算是一個族,更像是一個聯盟。
女媧歎息道:“多謝道友指點,既然東王公因果了斷,我就不關注。我這就著手建立妖界,大劫之後怎麼選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
說著女媧便起身告辭離開輪回宮,需尋找適合開辟妖界的地方,那是她媧皇的職責,所以司風、後土都沒有提出幫忙。
見女媧離去,後土抱著司風胳膊輕歎:“如此說來,巫妖二族都是在給人族讓路,逍遙你就這麼看好人族?”
司風點頭道:“人族崛起此乃大勢,是天道、地道共同推動的大勢,洪荒要發展天地人三道都不可缺少,人族承載人道,人族不興,人道不醒。"
“嗯,逍遙你是想讓女媧姐姐合人道?當初成聖沒有接受天道果位,是你指點的吧?”
司風捏了捏後土的鼻子道:“我老婆還真是聰明,沒錯是我指點的。”
後土搖頭擺脫司風的手:"呸呸呸,誰是你老婆。”自己的手卻抱著司風的胳膊抱的更緊,繼續道“不過女媧姐姐到底是媧皇還真是有魄力,也很相信你,女媧姐姐做出決定的時候還沒有成聖,還看不到這人族崛起的大勢吧,我也是成聖後經過你提醒才早早的看透人族終將崛起。"
司風點頭道:“確實很有魄力,我也要讓人道覺醒對的起這份信任……等等。”司風掐指一算道,“巫族,將誕生一位真正的勇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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