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元良看著麵前那身著墨白色長袍的年輕人,他淡雅出塵,實在難以辨彆是男是女,因為鐘元良從未見過一個男子能生得如此美麗。
“二境中期?毛兄好道行!”
“你也不賴,阿良,差一步就能步入二境中期了。”
說完,毛學問袖袍一揮,一股清氣順著他袖袍的擺動而出、直往那後院飛去、輕輕落在那一男一女兩名孩童身上,化解了那無意中施壓在小虎小七二人身上的【煞】。
“哎呦哎呦,嚇死我了,那究竟是什麼啊小七?”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天天上的神明生氣了吧…”
那被稱作小七的女孩兩隻食指互相戳了戳,有些不解的開口道。
而此時,院落中,毛學問和鐘元良都已經緩緩收起了從身體內暴湧而出的靈力,後者也已經將鬥笠拾起、戴上了。
“阿良,我承認,單論個體戰力我不會是你的對手。但如果是團隊作戰,你這種狂暴無邊的力量很可能會給自己的隊友帶來麻煩,所以你要學會控製它。”
聞言,鐘元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對毛學問抱拳道。
“多謝毛兄指點,受教了。”
“小事~阿良,你難道也要去那【行闕】嗎?”
“嗯,是啊,有一位老前輩給了我塊令牌,說是可以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說著,鐘元良手掌一翻,頓時,一塊青銅令牌出現在前者手中。
那令牌之上古氣氤氳、像是從地裡掘出的古物,可卻有一股道運流轉。令牌上麵秘紋陣陣,中央部分似乎雕刻著一座浮空道、栩栩如生、像是在移動。
見此一幕,毛學問一怔,旋即便笑了,隻見他左手一翻、一塊幾乎一模一樣的青銅令牌出現。
“你也有?”
鐘元良有些驚訝。
“當然,這是從【地府】那群家夥手中搶過來的…說起來也是解氣,這玩意兒原本是那些家夥留給自家聖子的。”
毛學問搖了搖頭,笑著感歎道。
“【地府】?那是什麼地方?”
“一個懸賞組織,【九陰寨】聽過嗎?”
“嗯。”
鐘元良點點頭。
“我和【九陰寨】的人交過手。”
“那就很好解釋了,【九陰寨】是不受聯盟管轄的自由、非法組織,而【地府】…則有些像其他大界常說的高利貸。”
“也就是說…你們原來欠了他們東西沒還?”
“是啊,但後來還上了,隻不過有人認為我們家發了橫財,所以就想劫掠我們…爹娘…就是在那時候走的…那時我修為低微,沒辦法救下他們,隻得帶著弟妹逃命。”
說著,毛學問的眼眸逐漸黯淡下來,雙拳緊握,一根根青筋暴起、似是有無儘怨恨。可沒過一會兒,他又笑了起來,笑容無比燦爛,可那笑容中卻含有一絲淒涼與癲狂之意。
“不過好在,有次我劫殺了他們的一支隊伍,並拿到了這塊令牌…哈哈哈哈,下次再見到他們…我一定要讓他們…雞犬不留!”
他的雙眼逐漸血紅起來,聲音也越發癲狂,像是失了魂一般。
鐘元良見此一幕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好,在前者眼裡,此時的毛學問倒的確有點像在【地球】電視劇裡經常播的…病嬌。
“呃…老淵,我怕他精神失常把我給刀了。”
“你怕個蛋,你融合我的【煞】時比這恐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