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小子搞什麼!”
傾峰山的坐席上,全運恒目瞪口呆的望著那滿身傷痕,倒在血泊當中的年輕身影,眉頭緊皺,旋即一步邁出,身形跨越數百裡,瞬間來到那倒地的鐘元良身前,聲音帶著一絲嚴厲的問道。
“你是怎麼看比賽的?!怎麼讓他傷得這麼重?!”
全運恒對著呆愣在一旁,身為裁判員的長衫老者出言嗬斥道,這讓後者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
“全長老,這事兒真的不能怪我,他掏出的那把雪白長刃威力實在太過駭人,我根本無法近身…”
聞言,全運恒隻得咽下這口氣,畢竟雖然他很看重鐘元良,可也不能因為這事,將心中的火氣撒在無辜的人頭上。
“阿良!你沒事吧!”
就在此時,一道靈動的女聲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與急迫。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位身著長裙的小姑娘,正往這裡飛奔而來,正是已經結束比賽的林夭。此時的後者兩眼寫儘了擔憂之色,她是怎麼也想不到,這才沒多久,鐘元良居然又出事了。
跑到身前,林夭急忙蹲下身來,小手輕輕搭在鐘元良露出的額頭上,一股念力頓時傳進後者體內,在其中來回檢視,生怕出現什麼問題。
半晌,林夭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喃喃道。
“還好…嚇死我了,原來隻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嗯,那就行,等會兒毛學問比完賽,叫他背著鐘元良回去吧,這種傷勢雖然說不上多重,但還是需要靜養的。”
說著,全運恒探出一隻手,奇異的法陣在其手中凝聚而成,玄秘而充滿活力,就這樣按在鐘元良身體上。
下一秒,鐘元良整個人紫光乍現,布滿了他的全身,絲絲紫色光線將他的筋骨脈絡勾勒的清清楚楚,陣陣生命力湧進他的體內,這是全運恒在治療與平衡其體內的傷勢。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雷光也猛地出現在此處,身著銀白色輕甲的林玄黛眉緊蹙,蹲下身來,向著一旁的全運恒焦急的問道。
“師傅,他怎麼樣?”
“放心吧,這貨命大得很,死不了!”
全運恒笑看向她,眸光有著一絲欣慰之意,他對這兩個丫頭的實力感到十分滿意,同時也對她們有著鐘元良和毛學問這樣的夥伴感到高興。
手上的動作不停,全運恒仍舊在為鐘元良拚湊那幾乎分崩離析的體內經脈,微微歎了口氣。
“這小家夥也是真仗義,為了不傷到你,自己一個人硬抗那種程度的光刃攻擊…”
說著,全運恒抬眼看向那仍舊滿臉呆滯的蘇月,語氣平淡的道。
“蘇月,去把你們百靈山的月長老叫過來吧,彆因為這事自責,鐘元良他甘願承受攻擊,這不是你的問題。”
“嗯…”
半晌,蘇月終於回過神來,微微點頭,目光卻還是停頓在那黑發年輕人身上,最終在林玄和林夭二人的注視下才緩緩將目光挪開,腳尖輕點,整個人騰空而起,飛向百靈山的坐席處。
各大主峰的觀眾席上,許多年輕修士和長老的目光都是投向這邊,他們的心中都默默為鐘元良豎起一根大拇指,為這個年輕人的勇氣感到讚歎,為了不傷到自己對手,竟然選擇用自己的身體硬抗那鋒銳無邊的光刃?實在難以想象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此時,毛學問的目光也是片刻不移的盯向這邊,一陣歎息從他的嘴中發出。
“他娘的,這貨怎麼這麼愛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