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隋易押著一名玄鶴門弟子,招搖過市的往城東走去。
這一幕,直接把路上行人的注意全都吸引去了,人們紛紛駐足,目光聚集在隋易的身上,彼此間交頭接耳,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於是乎,就有一些好奇心重的人悄悄跟在了後麵,想去一探究竟。
“這小道觀的隋易真人,怎麼跟玄鶴門的人走在一塊了?”
“沒看見情況不對嗎,這哪是走到一塊去?恐怕得乾仗了!”
“不應該不應該,我跟隋易小真人打過交道,人家脾氣好著呢,怎麼會跟人乾仗?有也估計是玄鶴門先惹的他。”
兩邊行人們議論紛紛,這些聲音自然也傳入了隋易的耳內。
隋易不喜歡被人關注,此刻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裝作沒人在看自己,押著前麵的玄鶴門弟子繼續往前走。
從集市一路走到城東,不知不覺,隋易身後一丈開外居然已經跟了足足幾十個吃瓜群眾。
隋易沒有理會,隻是繼續前行。
途中,經過一家東來客棧時,街上的動靜也引來了裡麵一眾食客的注意。
這些人也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都端著碗站在窗戶圍欄邊,一邊嗦麵一邊看熱鬨。
其中,一個正在給客人倒茶的店小二也被吸引了注意,側過腦袋一看,一眼就看到了走在隊伍最前麵的隋易。
“隋道長?”店小二吃驚道。
此人的麵相與丁洛十分相似,顯然就是其子丁庭生。
丁庭生看見隋易的同時,也看見了前麵的玄鶴門弟子,當即暗道不妙。
至此,他也沒心思給人倒茶了,當即把茶壺扔到一邊,一手撐著欄杆翻下二樓,雙腳輕輕著地,穩住身形後邊朝隋易奔去。
“隋道長!可是我家裡出事了?”
丁庭生滿麵怒色的一把將那名玄鶴門弟子揪了起來,對隋易焦急問道。
隋易看見是丁庭生,便對他笑了笑。
“家裡沒事,不過你這幾天最好告個假,回去陪陪你父親。”
丁庭生欲言又止,目光在隋易和那名玄鶴門弟子身上來回轉移著。
“回去吧,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隋易按住丁庭生的手,對他和顏安撫道。
至此,丁庭生才將那玄鶴門弟子放下,雖然往家的方向趕去,可始終還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幾眼。
“彆愣著,帶路!”
隋易將那名玄鶴門弟子推了個趔趄,後者依舊齜牙咧嘴的捂著襠部,狠狠看了隋易一眼,繼續朝前走。
不久後,隋易遠遠地就看到大街儘頭處的玄鶴門的招牌。
大門前,已經有二十幾個大漢站在那裡,手持各式兵刃,眼中透露凶光。
他們死死的盯著隋易,看著他越走越近,臉上的戾氣也越發深重。
近前,隋易一腳把帶路的玄鶴門弟子踹開,孤身一人麵對著一群大漢。
從這群大漢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氣息,能夠判斷出當中每一個都比昨天碰到的喬山要強大。
“全都是罡氣出體的武者,最起碼也有煉體三四段。”隋易在心中暗道。
玄鶴門眾人側目,看見隋易身後跟著一群吃瓜群眾,當即有一人開口道。
“貴客來訪,站在大門口貌似不太講究,小道長請進內院?”
話畢,二十多人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通往大門的路。
隋易也不怵,雙手負在身後,閒庭信步的就穿過眾人,不疾不徐的邁過了門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旋即,玄鶴門眾人魚貫而入,順勢就把大門關上。
一下子,玄鶴門大門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一群吃瓜群眾還在外麵議論紛紛。
“哎呀,隋易小真人要完了,關門就是要往死裡打的意思啊。”
“可不是嘛,這到底是咋個回事嘛,誰知道趕緊說說唄!”
玄鶴門,是水豐縣目前最大的民間勢力,而且還和官府達成了合作關係。
如此一個如日中天的門派,總部的規模自然是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