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當她看見隋易的臉時,一雙瞳孔驟然縮緊,當即大叫一聲,抬起繡拳打了過去。
隋易大驚,看著拳頭上覆蓋著的白色罡氣,明白這女人實力絕對不弱於喬山的武者,而且,她現在是準備拚命了。
得虧隋易如今是煉氣巔峰修為,體內的真氣連忙運轉至手臂上,啪唧一聲便攔下了女子的拳頭。
“姑娘莫衝動,貧道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你扒我衣服作甚?”
女子柳眉倒豎,鳳目含煞,一擊不成瞬間又發一擊,五指成勾抓向了隋易的脖頸。
這一擊來的迅猛,顯然那女子在短暫的氣急敗壞之後迅速調整好了狀態,以這一爪子的威力,瞬間就能撓下隋易半條脖子。
隋易連忙抬手擋下,反手扼住女子手腕。
好在女子身負重傷,傾儘全力打出兩擊都被攔下,如今被扣住雙手,一時之間也是掙脫不開了。
“你放開我!”
“我放開你,你彆鬨了行不,咱們好好說話。”
“不可能!我殺了你這個登徒子!”
“焯!”
隋易頓時怒了,把頭往前一撞,直接給了女子一個頭錘。
隻聽見嗯哼一聲,女子直接仰頭倒下,兩條鼻血自瓊鼻裡緩緩流出,小臉皺成一團,滿是痛苦之色。
隋易不給她喘息機會,當即心雷出體,青色電弧四散而開,電得倒在床上的女子一陣抽搐,胸前沒有布條裹著的地方更是波濤洶湧。
可算是將其製服住了,隋易看這女子翻白眼的慘狀,一時間又有點後悔,默默幫其蓋上被子,然後幫她擦了擦鼻血。
等她緩過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女子鼻頭紅腫,沉默不語的躺在床上,杏眸望著房頂發呆,仿佛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隋易坐在床邊,默默的為其把脈,順便給她換藥。
經過了剛才的打鬥,這女人似乎是認命了,反抗過,但是以現在的狀態也真的打不過,隻能任其擺布。
換好了藥,隋易正打算把用過的布條拿去洗,結果走沒兩步,那女子忽然開口說話了。
“你這是什麼地方?”
女子的聲音清脆動人,雖然話語裡麵冷冰冰的,但並不妨礙嗓音原本就有的悅耳。
隋易頓了頓,隻回了兩個字。
“道觀。”
聞言,床上的女子雙眸瞬間恢複神采,側過頭盯著隋易急切地問道。
“道觀?可是白綾道長的清風觀?”
她話語中有些激動,仿佛口中的清風觀對她極為重要一般,能夠瞬間將她從低落的情緒中拉出來。
麵對對方的激動,隋易卻皺了皺眉,不鹹不淡的回道。
“不是,這裡是小道觀,你說的清風觀還得往東再走三十裡才能到。”
聞言,女子的漂亮的臉蛋難掩失落之色。
她繼續看著房頂,發呆一小會兒後,見隋易還沒走,她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仿佛在盤算著什麼。
旋即,她似羞赧卻又似惱怒,幽幽開口問道。
“你....全看見了?”
“福生無量天尊,救人要緊,貧道實屬無奈。”
“那你看完了還要殺我?”
“不是這麼回事。”
“那是為何?”
“.......“
這下隋易直接被乾沉默了。
實在沒辦法,隋易隻能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名女子。
從昨晚第一次見麵,再到包紮傷口服藥,再到洗衣服時發生誤會,事無巨細,都被隋易一一交代清楚。
聞言,女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以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隋易。
眼前這個道士看著模樣確實挺俊俏,而且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表麵看起來也確實不像歹人。
她眯著眼睛,把隋易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旋即問道。
“這麼說,一腳踹我臉上的人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