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並不打算將她完全治愈到能立刻活蹦亂跳的程度,在他看來,現在這種狀況,送去後方醫院靜養才是最穩妥的選擇,沒必要在這裡浪費魔力讓她完全康複。
“咳……咳……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所以……”溫妮似乎還想堅持。
艾倫不再理會,擰開一小瓶碘伏,用棉簽蘸了些,精準地點在女孩傷口邊緣尚未完全閉合的地方。
“嘶——!”
劇烈的刺痛讓溫妮猛地弓起身子,痛呼出聲。
身體下意識地轉過頭,卻看見埃裡克那張一直緊繃著的臉,終於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便是前仰後合的悶笑。
“埃裡克!”溫妮又羞又惱地低喝。
緊接著,頭頂傳來教官那帶著一絲戲謔的、清朗的少年音,“看來是終於醒了。不過,你臉紅的樣子,確實比平時要可愛一些。”
“啊!”溫妮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熱度直衝頭頂,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乾脆就這麼死了算了。
等到溫妮羞憤交加地再次睜開眼時,艾倫已經起身,走向下一個重傷的學生了。
艾倫甩掉手上沾血的一次性手套,換上一副新的。
這些上午還生龍活虎的學員們,此刻一個個齜牙咧嘴地躺在簡易擔架或鋪在地上的毯子上。
艾倫動作麻利地處理著,骨折的上夾板固定,穿刺傷的清洗消毒纏緊繃帶,內出血反而是最容易處理的,在治愈術式的光芒下,大部分學員的傷勢都穩定了下來,性命無憂。
對於那些哀嚎的男同學,艾倫可就沒那麼“溫柔”了。
在簡單征詢過本人意見後,凡是還有戰鬥力的,他都直接用治愈術式將其恢複到接近戰前狀態。
當然,也有人想借機去後方休養,但在周圍其他男同學或鄙夷或“鼓勵”的目光注視下,那點小心思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隻能咬牙接受治療。
“啊!”一聲慘叫伴隨著骨頭複位的清脆響聲。
“終於找到您了,艾倫中尉!”
就在艾倫差不多處理完所有重傷員,準備喘口氣的時候,卡爾領著一個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
那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沾滿油汙的整備服,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一絲急切。
艾倫覺得他有些麵熟,但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呃,你是哪位?”艾倫也沒停下手中的動作,低著頭問道。
年輕人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他們明明不久前才見過,而且在他看來,那可是稱得上生死與共的情誼。
“呃,那個,艾倫中尉,非常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敬仰。“我叫達魯伊·修坦因,是隸屬第105大隊的後勤機組魔導機械師。”
艾倫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剛冒出一點的絨毛,眉頭微蹙,努力在記憶裡搜索,“呃……所以,你到底是誰?”
“啊?!”達魯伊瞪大了眼睛,“我們……我們之前不是還並肩作戰過來著嗎?!”
“啊?”艾倫一臉茫然,“有這回事?”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戰鬥全程他似乎都是在單打獨鬥,至於那些負責守衛車站的部隊……不是開打沒多久就全滅了嗎?
“是改造啊!改造短劍啊!您都忘記了嗎?”達魯伊急得快要哭了,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我不是幫您改造了那台快報廢的短劍裝甲啊!就是那個啊!”他指手畫腳地比劃著,生怕艾倫再想不起來。
“哦……”艾倫恍然大悟般拖長了音調,“原來是那個手藝爛得可以的整備員啊。”
他上下打量了達魯伊一眼,語氣平淡地評價道,“你那水平,好像不怎麼樣啊。”這家夥該不會真以為那場戰鬥的功勞有他一份吧?
這小子想和自己合砍三十分是吧,默默的吐槽的了一句,艾倫隨即說道,“不管怎麼說,多謝你了。”
“嗚……”達魯伊感覺心口中了一箭,表情垮了下來,“您……您說話也太直接,太傷人了……”他心底有些無語,又有哪個魔導士的機械修理和改造水平能高到艾倫這種程度啊?
好吧,達魯伊腦中確實閃過一個身影,那位傳奇的“黑騎士”閣下,據說就是從整備人員轉職成為頂尖航空魔導士。
眼前這位難道也是?
“咳,”達魯伊清了清嗓子,強打起精神,說回正事,“我是來通知您後續安排的。關於您,以及這裡所有學生們的物資調配問題,上頭已經有了初步方案。”
他頓了頓,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還有就是,南方軍區司令部派人過來了,他們指名要見您。”
“這樣啊。”艾倫歪了歪頭,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彆的情緒,“那就走吧。”
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目光投向車站外已被暮色籠罩的遠方,“我也正好想知道,南方軍區那幫人,接下來打算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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