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王公遠離金鼇島之後,他滿腦子還在想著如何對付道玄呢。
“這個陣靈道玄,其實本身威能也就一般,吾的純陽仙光完全能破了他這大陣。
可是他有定海神珠,這卻非常棘手了。
他娘的,若不是定海神珠,吾怎麼可能被封印呢?
吾需尋一件足以克製其法的至寶!”
他瞬間想到了對象。
“還得去西昆侖,尋西王母!
她與吾同為先天陰陽之氣化形,乃是女仙之首,與自己陰陽相濟啊。
她手中那麵昆侖鏡,有照破虛妄、扭轉乾坤、定住時空之神威,或許能勘破那陣法虛實,甚至能短暫定住那定海神珠所化的諸天世界之力。
隻要借來此鏡,吾定能一雪前恥,奪了那寶珠,再將那可惡陣靈挫骨揚灰!”
當然,他還有一個想法:“這一次前去,正好跟西王母提親,讓她和自己陰陽結合,豈不正好!”
打定主意,東王公不再猶豫,強提一口仙氣,調轉方向,便欲朝著西昆侖疾馳而去。
“道友請留步!”
“東王公道友,行色匆匆,氣息紊亂,這是要去往何方?”
東王公心中一驚,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自己,來者絕非等閒!
他猛地回頭,隻見一位麵帶苦色笑容,身形略顯清瘦的道人,腳踏金光慶雲,不知何時已立於身後不遠處,周身道韻流轉,氣息平和卻深不可測。
“是你啊,西方世界的準提道人。”
東王公認出來人,正是與他一同在紫霄宮聽過道的西方教準提道人。
他對於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其實是看不上眼的,就這兩個哭哭啼啼的貨色,不配與我想談!
“你攔住我可有什麼事情?”
這準提道人的眼光很是毒辣!
他將東王公此刻狼狽的狀態儘收眼底,心中已在暗自盤算了起來。
“看他來的方向,似乎就是那一座金鼇島啊,而且他現在頗為狼狽,莫非和仙島之主起了衝突了?”
他嗬嗬一笑,然後很是親切地說:“東王公道友,你乃是男仙之首,吾對你可是非常尊敬。
而且你我同在紫霄宮聆聽老師教誨,你我亦算同門。
見道友如此模樣,貧道心中實感不忍,故而出言一問,看是否有什麼貧道能相助一二之處?”
東王公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呢,既然準提自己來問了,他便說:“真是彆提了,本王遇到了一個古怪且該死的陣靈!”
於是,他便將自己在金鼇島的遭遇,大肆渲染、添油加醋地訴說了一遍。
這可不是東王公無腦,他也是故意如此。
他心說:“哼,這準提道人向來貪婪,吾故意將那陣靈道玄擁有的定海神珠告訴他,這準提一定會起貪念!”
……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該死的,我怎麼能想到那仙島附近竟然能孕育出定海神珠這樣的寶物,一時不察竟被這陣靈戲耍,著實可恨啊。”
準提道人耐心無比地傾聽著,臉上適時地露出震驚、同情、憤慨等種種表情,口中更是連連附和:
“豈有此理!竟有如此狂悖的陣靈!連道祖親封的男仙之首也敢算計,實乃大逆不道!”
“那定海神珠乃是上品先天靈寶,內蘊世界偉力,竟落入此等靈體手中,當真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啊!”
他心中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飛速地分析著每一個關鍵信息:
定海神珠!
此乃上品先天靈寶啊!
準提的心臟砰砰狂跳,眼中幾乎要冒出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