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覺得自己才是真完了。
他喉結滾了幾滾,差點脫口而出明天成親,最後的理智讓他控製住自己,語氣低沉:“不可以。”
李相夷不信神佛,但臘月初六成親,利夫妻恩愛。
洛雲心捂了捂心口:“好吧。”
她等著。
洛雲心帶著木盒回蓮花樓,把木盒收進空間,沒有哪裡比戒指空間更安全。
這是李蓮花的心意。
洛雲心準備每天睡前看一張,一定能做個甜滋滋的好夢。
阮飛翔拉著劉如京走到茶館,眼角餘光看到身後洛姑娘踮起腳尖親了一下門主。
阮飛翔像是被蟄到一樣收回視線,呦呦呦。
沒眼看。
阮飛翔眼角餘光看到二樓樓梯,鄧沉舟和一個眼熟的客人伸著腦袋,兩人一前一後,整個身子靠在欄杆上,恨不得彎出九十度,兩隻眼睛放光。
眼熟的那位客人,是茶館第一天開業,首個嘗試月神茶的那位富家公子哥。
富家公子哥名叫季月白,第一次喝到月神茶,就成了月神茶的忠實客戶,每天隻要沒事都會早早來到茶館,因為來的時間多,還和鄧沉舟混成了朋友。
阮飛翔:“......”
察覺到阮飛翔和劉如京的視線,鄧沉舟也不驚慌,但到底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
他拉了拉季月白:“走了。”
“走什麼?多甜...”
季月白順著鄧沉舟的視線望過去,聲音卡了卡,裝作無事打開扇子搖了搖:“走走走,我的月神茶好了嗎?”
兩人挺直身體上了二樓,走出阮飛翔兩人的視線範圍後,季月白鬆懈下來,繼續八卦:“李神醫和洛姑娘就是十裡花燈長河的主人公吧?感情是真好。”
鄧沉舟在季月白麵前,一向稱呼李蓮花為東家,李門主三個字太過敏感。
鄧沉舟:“那是。”
鄧沉舟:“東家現在一定在想,命都給洛姑娘。”
季月白:“...沉舟,你這用詞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命都給她。
鄧沉舟:“哪裡怪?你看看東家的表情,這詞不形象嗎?”
季月白不得不承認:“形象。”
—
李蓮花和洛雲心身份暴露以後,蓮花樓神醫的名聲響亮,四顧茶館也占了些便宜。
常來四顧茶館喝茶的人,偶爾會看到蓮花樓停在四顧茶館後院,大家猜測李神醫應該和四顧茶館有些關係。
這兩天四顧茶館多了很多女客。
一個個熟客來到四顧茶館,差點沒找到位置坐。
百姓們中的男子不討厭李蓮花,十裡花燈長河得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和他們平頭老百姓無關,他們多是看個熱鬨,並且因為親身參與了撈花燈,大家有一種奇怪的參與感,對李蓮花天然多了些好感。
對李蓮花咬牙切齒的,是利益受損之人,比如嘴甜會哄人的紈絝子弟。
某位風流男子陸俊看著茶館中,一群姑娘激動討論,話裡話外對李神醫的舉動十分讚揚,說李神醫和洛姑娘必定天長地久。
陸俊想到原本好哄的未婚妻,昨天懷疑他的樣子,忍不住嘀咕:“好什麼好,一個女人隨便哄哄不得了,乾什麼費那麼大力氣?”
現在搞得他未婚妻也跟著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