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木山聽到這裡,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相夷這明明是在炫耀雲心姑娘給他的零用,就類似於雲心姑娘給我的零用錢,你們都沒有吧這種心思。”
他有經驗。
他認識一個朋友,很久以前娘子給的零用錢多時,就是這個表現。
阮飛翔和劉如京等人朝師父看來:“......”
漆師父,你解釋完更令人震驚了。
這種表麵矜持,實則暗搓搓炫耀零用錢的行為——
“嘶!”
“嘶!”
“咦惹!”
各種語氣助詞頻頻出現。
李相夷伸手撐住了額頭,呼吸沉重,麵紅耳赤。
一個零用錢,李蓮花你至於嗎?
仿佛感覺到李相夷身上傳來的怨念,李蓮花視線若無其事收回,當然至於。
雲心姑娘給的零用錢,關係不夠親近,雲心姑娘難不成會給?
而且那麼大方。
...他想炫耀還沒有呢。
一貧如洗兩袖清風的李蓮花,看到天幕上李蓮花矜持的模樣,嘖了一聲。
彈幕:
[哈哈哈哈哈!]
[看出來了,李門主很得意]
[我懷疑李門主想讓彆人誇他和洛姑娘感情好]
【四顧茶館開業。
李蓮花和洛雲心站在三樓,他發髻上插著一根竹製劍簪,臉上戴著半幅簡陋的麵具,清雅風流。
“李蓮花,你要富裕起來了~”
“這得感謝雲心姑娘開出的茶葉。”】
【洛雲心眼睛轉了轉,故意扭過頭逗他:“那你掙的錢是不是該分我一點?”
壞了,這波是衝他私房錢來的。
李蓮花抬手按住了自己胸口,一副心痛難忍的樣子:“最多分你一半。”】
四顧茶館開業,天幕下的四顧門門人很欣慰。
程大綱眼裡閃過一絲淚意。
門主還是那個門主,人還是那些人,他們也仍舊在維護江湖公正,名字叫四顧茶館還是四顧門有何區彆?
他們的理想沒有散。
即使此時四顧茶館剛剛開業,他們也仿佛能看到,四顧茶館重新站到山巔的日子。
觸動了一會,程大綱聽到自家門主心痛的說,最多分洛姑娘一半銀子。
程大綱嘴角抽動:“我太感動了,第一次聽到分彆人銀子,一分分一半。”
程大綱:“當初但凡我爹願意分我一半銀子,我也不至於連把刀都買不起。”
阮飛翔:“這怎麼能比你爹跟你什麼關係?門主和洛姑娘那是什麼關係。”
程大綱用五大三粗的外貌,說著“實誠”的話:“我懂,父子關係當然比不了愛慕關係。”
程大綱和阮飛翔一搭一唱,另外一位門人作勢喝茶:“你們都沒看明白,沒注意到那句衝他私房錢來的嗎?”
“咱們門主覺悟高,自認銀子都該上交,不然哪裡稱得上私房錢三字?”
程大綱阮飛翔恍然大悟,真心拜服:“哦~原來如此。”
“是我們目光短淺,沒看到這一層。”
李相夷:“......”
李相夷不能理解,平日裡這群門人,明明並不精於口舌,為什麼在看他笑話之時,嘴裡的詞一套接一套?
方多病心知李蓮花對銀子的看重,忍了又忍,沒忍住跟笛飛聲感慨:“李蓮花竟然那麼大方。”
平日裡五兩銀子都得藏的嚴嚴實實,現在一分就是一半。
笛飛聲居高臨下睨方多病一眼,語氣充滿嫌棄:“他滿腦子被洛雲心糊住。”
李蓮花看了看偷偷蛐蛐他的笛飛聲方多病,嘖了嘖。
老笛瞎說什麼呢。
這天在臘月,杯子裡的茶涼的有些快,李蓮花用內力為茶加熱到最適合的熱度,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