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顧門門人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也不約而同轉頭看向李蓮花李相夷,懷疑他們倆。
沒彆的,他們倆有前科啊。
萱妃和芳璣王的前車之鑒在那擺著呢,李蓮花李相夷再刨了師父的墳,豈不是輕車熟路有手就來?
李蓮花眉頭跳了跳:“這可不是我,我沒乾。”
雖然他確實刨了萱妃和芳璣王的墓,但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萱妃
和他的關係。
他怎麼可能去刨師父的墳墓!
李蓮花看向李相夷,示意李相夷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相夷條件反射想反駁不是他,但張嘴到一半,想到天幕上自己曾經的動作,話卡了一下,底氣越來越虛。
他不可能刨師父墳...真的不可能嗎?
李相夷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如坐針氈,嘀咕:“我可能是想給師父重新修墳。”
時下人普遍事死如事生,對身後事十分看重。
漆木山身為江湖人,骨子裡帶有江湖人特有的對生死的灑脫,這種事死如事生的觀念淡很多,但眼睜睜看著自己墳被刨開,棺材板被掀翻,他心臟也受不了啊。
漆木山吹胡子瞪眼,伸手揪向李相夷耳朵,沒好氣的笑罵:“臭小子!”
他還笑萱妃呢!
結果他也沒逃過!
笑早了!
李相夷心下理虧,隻能彎著腰配合自己師父。
幸好師父知道他如此行事必然有原因,手下用的勁不大,疼倒是一點不疼,就是有點羞恥。
他堂堂四顧門門主,被師父揪著耳朵教訓怎麼回事?!
李相夷是有點偶像包袱在身上的,他悄悄磨了磨牙。
——天幕上的自己怎麼會有刨墳的愛好!
岑婆的臉出現在天幕上。
不論是拍胸口慶幸的李蓮花、正在揪李相夷耳朵的漆木山、正在被揪耳朵的李相夷、還是笑眯眯看著這倆鬨騰的岑婆,都停下動作。
幾人愣神。
李相夷:竟然不是我?!
李相夷立馬坐直身體,把自己的耳朵從師傅手下解救出來,馬尾帶著神氣和得意的味道:“師父,你怎麼惹師娘了?!”
李蓮花也悄無聲息把往後仰的身體挪回來,用一種輕鬆的吃瓜眼神打量師父和師娘。
難不成師父放心不下師娘回夢裡看看,然後老兩口又吵架了?師娘一氣之下,決定給師父換個地方住。
四顧門門人心中也從蛐蛐門主愛刨墳,變成驚歎。
原來是夫妻矛盾頻道。
不愧是教出門主的雲隱山,師娘也有刨墳的愛好,說不定師父也是個隱藏的刨墳愛好者。
嘶。
漆木山並不知道他在徒弟的屬下心中,已經多了一個隱藏愛好,他有兩分幽怨的看向岑婆:“岑娘...”
難不成她真的因為跟他吵架,想給他遷個墳?那也不用把棺材蓋都掀了啊。
岑婆本人有些不能理解:她乾的?她應該也沒恨漆木山到如此地步。
但無所謂,這點小事不足以讓她心虛,岑婆淡定的看回去:“大概是你托夢說自己骨頭發黴了,讓我給你撿出來曬曬。”
漆木山無言以對:...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