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摸了摸鼻子,把想安慰師父的話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開口,會連帶著被師娘罵一頓。
漆木山不敢再說其他話,隻能轉移話題:“相夷知道你師...單孤刀的地址嗎?”
李相夷點頭。
漆木山:“我去找他。”
李相夷欲言又止:“可以給他寫封信。”
漆木山神色有些微妙,相夷這樣顯得他有些蠢。
岑婆確實白了一眼漆木山。
定下如何處理單孤刀後,師娘便暫且忽視了這件事,詢問起李相夷關於小蓮子之事。
“小蓮子怎麼會回到這個時間?以後她還會回去嗎?”
“...不知道。”
“她娘親什麼時候和相夷相遇的?如今在什麼地方?能不能提早去找他?”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岑婆簡直被氣笑了,所以他們都知道什麼?
李相夷眼神微微飄了飄,身姿筆挺,少年感十足。
他總不能告訴師娘,他知道未來的自己認識了幾位好兄弟,但幾位好兄弟全是害群之馬;
他知道未來的自己是個十足十的戀愛腦,滿腦子都是雲心姑娘,離開一會都不行;
他還知道自己跟雲心姑娘求親,用十裡花燈長河和九千九百九十九張祈願,非常用心...
其他的,沒問。
師娘覺得指望不上他們師徒倆,乾脆起身去找小蓮子。
她想看看小蓮子,那是相夷的孩子。
漆木山師徒倆麵麵相覷,漆木山對李相夷道:“你把你師娘氣走了。”
李相夷嘀咕:“師娘明明是被你氣的。”
漆木山從地上撿起剛剛砍下來的木板,繼續劈砍,李相夷神采飛揚起來,在一旁指揮:
“師父,你這個秋千做的太小了,要大一點。”
“太大小蓮子坐上不服帖。”
“大一些我可以抱著小蓮子一起坐。”
師徒倆叮叮當當,開始在雲頂山上做秋千。
秋千做完,兩人身上稍微出了些汗,李相夷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
他以給單孤刀寫信為由回房間,解開身上的衣服,用毛巾擦了擦汗,為傷口換了一下藥。
習武之人,身上常常有傷。
他身上的傷並不重,加上有揚州慢在身,李相夷絲毫不把自己身上的傷當一回事,隨手換上藥便把毛巾扔到一旁。
動作間瀟灑而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