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在下沒有來遲吧?”
所有人頓時朝門口看去。
大開的山門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這道身影單手持劍,不緊不慢拾級而來。
在場中人有許多都曾見過十年前的李相夷,隻從衣著打扮而論,來人和李相夷天差地彆,一個鮮衣怒馬,一個素衣長袍。
但看到他單手持劍的動作,很神奇,沒有人懷疑來人是不是李相夷。
“李門主?!”
“門主!”
“相夷?!”
人群激動的喧嘩,喬婉娩站起身,紀漢佛等人則條件反射後退一步。
靈山派之人眼珠子瞪圓,風火堂老大麵色呆滯嘴唇顫抖。
劉如京等四顧門的舊人忍不住上前,滿麵驚喜。
李蓮花沒有看圍觀的人,眼神一一從紀漢佛等人劃過,落到喬婉娩身上時並未停留。
十年過去,這些人和他記憶中有許多差彆。
或許是記憶欺騙了他吧,他們早就變了。
李蓮花提著劍走到台上。
小蓮藕從他身後出來,手裡也捏著一把小劍。
圍觀的江湖中人頓了頓,他們突然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李門主這次來百川院,似乎並不是來見證審判雲彼丘的,他手中的劍真真切切的已經出鞘——
江湖人頓時安靜下來。
明明是能容納下千人萬人的地方,此時卻針落可聞。
大家如同木偶人一樣看向紀漢佛等人。
肖紫衿袖子下的手指顫抖,心中既驚又怒。
驚的是李相夷好大的威風,竟然這麼不給百川院顏麵,此次回來擺明是要找茬;怒的是他消失十年,還有這麼大的威懾力,現場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他好幾次都想張口,可李相夷擺明了對百川院沒有善意,看著他手裡那把劍,肖紫衿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李蓮花眼眸微微抬起,感受到紀漢佛等人的敢怒不敢言,麵無波動:“今日呢,我是個惡客。”
他往雲彼丘嘴裡扔了一顆丹藥:“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雲彼丘歉意的看向李蓮花,張嘴說了一句對不起,下一句話還沒說出,眼神已變得迷茫。
李蓮花定定看向雲彼丘:“十年前,明知我要和金鴛盟決戰,你卻在我出發前給我下毒,你知道後果可能會導致我死嗎?”
雲彼丘張口,吐字清晰:“知道。”
李蓮花點了點頭,原來知道啊。
李蓮花繼續問:“十年前東海大戰,四顧門落入金鴛盟陷阱,失去了五十八位精英,這五十八位精英是你故意引入陷阱嗎?”
什麼?
在場眾人紛紛震驚。
劉如京等神色大變,十年前他們中的陷阱有異?!
雲彼丘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敏感,迷茫的眼神中多出幾許掙紮,他猶豫了幾秒才開口:“是。”
“...阿譙求我幫她。”
一石掀起千層浪。
圍觀人群再也控製不住,他們以為給自己門主下碧茶之毒,已經是最惡劣的行為,原來他還能做的更令人惡心!
他**的還故意把那麼多兄弟引入陷阱,害了五十八條命!!
“去死!”
“去死!!”
“殺了他!!”
百川院如今的門人也控製不住憤怒。
李蓮花聽到雲彼丘親口承認,眼神中冷意入骨,他沒有急著殺死雲彼丘,而是震斷了他的十根手指。
雲彼丘的十根手指崩落,咕嚕嚕滾到紀漢佛幾人腳下。
十指連心,雲彼丘驟然驚醒,慘叫出聲。
小蓮藕上前處理後續,給雲彼丘喂入痛覺十倍丹和延命丹,順手點上他的穴道。
紀漢佛等人看著滾落到他們腳下的手指,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勉強扯出一個笑意:
“門主,我們大家都在等你——”
李蓮花抬手比了個住嘴的動作:“彆急著叫門主,我還沒問你們。”
紀漢佛等人嘴裡也多出一顆丹藥。
紀漢佛等人已經知道那顆丹藥的效果,心中極度抗拒,可還是控製不住腦子變得混沌起來。
喬婉娩向前的步伐頓住,相夷為何要給紀漢佛等人也喂丹藥?
李蓮花看著自己曾經的兄弟們,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回蕩:“雲彼丘對我下碧茶之毒,你們幾人知道嗎?”
幾人異口同聲:“知道。”
李蓮花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衫,都知道啊。
他問出自己最在乎的問題:“五十八義士是被雲彼丘所害,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這次幾人的回答並不相同。
石水:“不知道。”
紀漢佛白江鶉肖紫衿:“猜到了。”
行。
可以。
都猜到了。
李蓮花目光盯著紀漢佛幾人,冷靜了幾秒,一道劍氣猛然劈向百川院今日特意掛上的牌匾。
激濁揚清幾個字碎裂成塊,砸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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