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年一招“莽牛翻身”,卷起狂風,如流星一樣砸向柳乘風。
柳乘風一聲沉喝,雙手握劍,血氣爆發,一聲劍鳴,一招“二夫猛男斬”狂劈而出。
這一劈斬而下,血氣如狂瀑,劍鳴之下,出現殘影,空氣爆破,如春雷炸開。
這一斬之力,猛如十虎。
一聲巨響,趙錦年的“莽牛翻身”被劈開,“咚、咚、咚”後退,虎口裂開,鮮血狂噴。
柳乘風一個箭步,追了上去,依然一招“二夫猛男斬”,剛猛霸道。
趙錦年駭然,長吼一聲。
舉錘相迎,封門戶,一錘如沉海石,想擋住這劈來一劍。
他哪裡能擋得下柳乘風這一劍。
同為血海神藏四階,他修練的心法、功法隻不過是人卷中品。
柳乘風修練的可是先天,趙錦年儘力一錘,隻不過是六七千斤之力。
柳乘風,突破萬斤之力。
一劍劈中,趙錦年連大錘都握不住,被砸飛,聽到骨碎之聲,鮮血狂噴。
撞倒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
“你想怎麼樣的一個死法?”
柳乘風一步逼近,臉帶殺意。
趙錦年被嚇得魂飛,大叫一聲。
“師父,救我——”
柳乘風頓感不妙,心生危機,暗叫一聲不好。
石火電光,有一個老人欺身到柳乘風身後,速度比夜間黑豹還要快。
他一掌直拍柳乘風的背心,罡風卷起,掌未到,罡風如刀,刺入心臟。
柳乘風轉身不及,反手豎劍,倒掛於背,腳踩大地,身如山根。
一夫當關,這是“三夫劍法”的起手式。
柳乘風反手倒施,如石柱山根,擋住拍來一掌。
封門戶,擋青山,柳乘風已被拍得飛出去,撞在牆上,血氣翻滾。
對手太強大,比柳乘風足足高出一個大境界。
“這都沒死。”
出手的老人十分意外,一個血海神藏四階的人,在他一掌之下不死,沒見過。
這就是先天功法、心法強大之處。
出手的是一個黑衣老人,身小如豹,一雙眼睛犀利,如刀劍寒光。
“你是誰——”
柳乘風知道遇到比自己強大一個境界的高手。
“上升巫家二長老。”
老人看了柳乘風一眼,無所謂,在他眼中看來,柳乘風與死人沒有什麼區彆。
“少爺,快走——”
看到這麼強大的敵人,周銀峰心驚,叫柳乘風逃。
“走?今天都把命留下。”
上升巫家二長老冷笑,舉步向柳乘風走去。
“那你試一下。”
柳乘風雙手握劍,無畏懼,腳踏大地,身如根,腦海中的穹眼翻起,直照地下。
轉動天丘,喚醒小蒙山靈脈,直接吸取靈氣,瞬間恢複所有血氣,達到最好的狀態。
“有點手段。”
看到柳乘風一下子血氣更旺盛,巫家二長老目光一凝,殺意更盛。
“二長老,起雲宗的地盤,也是你行凶之地嗎?”
天空上有一個人飛來,腳下飛劍劃過天空,落入了趙家莊。
腳踏飛劍而來的,是一名中年漢子,華衣寶環,垂髻飄然,身上彌漫金銳之氣。
他雙目張合之時,如春雷炸開。
他舉步而行,便給人一股壓迫感。
“南宮宗主——”
一看到中年漢子,巫家二長老臉色大變,被他壓製得後退了好幾步。
“起雲宗地盤,什麼時候輪到巫家來作主?”
這個中年漢子,乃是起雲宗宗主。
起雲宗,是秋池國東南疆土的第一門,與上升巫家相互為秋池國兩大門派,一東一西。
小蒙山,十裡鄉,都是在起雲宗的勢力範圍之內。
“宗主,你可知道,他兒子是何人?”
被中年漢子壓迫之下,上升巫家二長老不由心裡麵顫了一下。
“趙天,身有神降,拜入古國王庭,但,也不是巫家在我地盤行凶的理由。”
南宮仆射雙目一凝,驚雷炸開,閃電綻放。
巫家二長老臉色大變,駭然,不敢與南宮仆射交鋒,拎起趙錦年,轉身而逃。
一跳百米,如銀丸縱身而去。
巫家二長老能縱身跳百米,速度很快,但南宮仆射飛身追來,速度更快。
“南宮宗主,不要自誤,巫家接到最新消息,趙天沒有留在王庭,而是被送入神朝。”
見到要被追上,巫家二長老心驚,大聲透露出驚天消息。
南宮仆射臉色大變,身體停滯了一下,看著巫家二長老帶著趙錦年逃走了。
柳乘風追上來,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
“老叔,怎麼不追?”
柳乘風也追不上,哪怕他日行二千裡,也追不上巫家二長老。
“這個趙天,不得了了。”
“老叔,哪裡不得了?”
柳乘風與南宮仁射是認識的,當年在師父身邊的時候,南宮仁射曾經來見過他師父。
“因為他被送入神朝,這大造化,可不得了,三大神朝,主宰著整個青蒙界。”
此時,南宮仁射也心裡擔憂。
“就算是神,也擋不住我殺這惡奴。”
柳乘風可不管這些,趙錦年的命,他是要定了。
“或許,有機會。”
南宮仁射看著柳乘風胸前戴著的山鬼花錢,有些出神。
這枚山鬼花錢,是柳乘風師父留給他的,一直貼身戴著。
他師父也從來沒跟他說過這東西的來曆。
像天體這樣的無雙秘寶,他師父都會與他說,偏偏這枚山鬼花錢,他師父閉口不談。
柳乘風把周銀峰救了下來,為他包紮好傷口。
然後又把趙家莊搜刮一番,沒有什麼錢財,值錢的東西,趙錦年都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