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射天,乃是萬古黃金神樹,生萬界神器,你若歸順於我,賜你神器一件。”
這個聲音向柳乘風彰顯自己的強大,自報家門。
任何闖入柳乘風腦海的存在,隻能跟柳乘風交流,不能看到柳乘風,更看不到腦海中的天體。
腦海中的穹眼打開,看著這一切,穹眼破妄,什麼能瞞得過這隻眼睛?
這個聲音吹噓自己,柳乘風血海神藏中的黃金蓮藕都舒展了一下根須,好像要刺它一下。
“我看你不像是什麼黃金神樹,黑不溜鰍的。”
穹眼燭照,什麼能逃得過這隻眼睛,柳乘風都想笑。
“小輩,你可知道,此乃是二世之身,再讓見一見我幽冥天樹。”
下一刻,腦海中的黃金巨樹退散,浮現一株擎天的魔樹。
這株擎天魔樹垂落一道道魔氣,十分恐怖,每一道魔氣都要煉十方。
每一枝樹杈之上,都掛著一個鬼王頭顱,形態各形,呲牙咧嘴,要吞噬一切生靈。
這裡柳乘風的腦海,他才是主宰。
不對,天體才是主宰,再恐怖的東西,在這裡也如小醜。
看著這樣的魔樹,不僅柳乘風覺得可笑,連天體都不理會這種小醜。
“你隻不過是一截樹樁而已,雷劈電燒,一身炭黑。”
柳乘風笑了起來,在穹眼觀望之下,早就看出它的真身了。
不論這個聲音如何浮現異象,黃金巨樹也好,擎天魔樹也罷,都隻不過是虛幻而已。
在穹眼之下,它的真身就是一截樹樁。
這截樹樁,全身炭黑,好像被雷劈電燒,帶有傷痕。
“哼,小兒,你知道什麼,本座射天,隻不過是被黑帝破了造化,否則,哼,哼,哼……”
“黑帝,黑甲帝王——”
聽到這話,柳乘風不由叫了一聲。
“知道可怕了吧,本座射天,能與黑帝打擂台的無敵存在。”
“葬神地,鬼走府,古府裡的那個黑帝嗎?”
“小子,你——”
柳乘風話還沒有說完,樹樁覺得不妙,一瞬間在柳乘風腦海中消散,不跟柳乘風交流。
“你給我說說葬神地、鬼走府。”
柳乘風好奇,轉動天丘,用穹眼拉近距離。
樹樁身上生長出一根根細小的根須,正是這根須鑽入地下,鑽入虎丘的靈脈道場,吸收靈氣。
柳乘風靠近,瞬間驚動了靈脈道場中央的那團光芒。
這團光芒瞬間浮現人影,一股大道之威衝擊而來。
整個靈脈的力量磅礴無儘,衝擊柳乘風的感知。
“被發現了,實力很強。”
柳乘風立即退出感知,自己靠虎丘太近,驚動了皇室蘇家的老祖宗。
柳乘風他們剛來到大蒙城,麻煩就找上門來。
“轉告四長老,三天後,令柳乘風到城南授首,否則後果自負。”
上升巫家附骨之蛆,柳乘風剛來大蒙城,他們也來了。
來傳口信的是一個青年。
黑衣豹巾,身材挺拔,衣下肌肉精壯,充滿爆發力,如同一頭豹子。
“王京,放你媽的屁,滾出去。”
江渝勃然大怒,站了起來,全身氣勢騰騰。
“江渝,此乃是我們家主口令,不是與你兒戲。”
這個青年,是上升巫家二長老的親傳弟子,實力與江渝相當,寶山神藏二階。
這樣的實力,在宗門稱得上小天才。
他冷笑一聲,身上有橫氣,傲視江渝。
“上升巫榮口令又如何,放屁都不如,你先吃我一招”
自己宗主被上升巫家害得失蹤,江渝哪裡有什麼好態度,上升巫家弟子,見一個想殺一個。
江渝話一落下,一揚手,黑石如瀑,破空聲響起,激射向王京。
王京冷哼一聲,陰影劍在手,卷起重重劍影,“叮鐺、叮鐺”擋下了江渝的黑石。
“江渝,我上升巫家什麼時候怕過起雲宗?”
王京不是第一次與江渝交手,底氣十足,冷笑一聲。
江渝這話就一下子得罪了起雲宗,在場所有弟子都拔刀劍。
柳乘風也冷笑一聲,一步逼上去。
沒想到捅到馬蜂窩,江渝臉色大變,後退。
“想群毆?我們上升巫家沒怕過。”
江渝退到門外,吹了一聲口哨,在長街上出現了一群上升巫家的強者。
上升巫家強者,散落於街道樓宇之間,幾百人之多,似乎要對起雲宗的落腳點包圍。
率領上升巫家隊伍的,是一個中年漢子,錦衣博冠,金絲環腰,身沉如山。
他手抱一劍,站在長街儘頭,如一座山堵在那裡,不讓任何起雲宗弟子逃走。
“這麼多人——”
沒想到上升巫家來了這麼多強者,起雲宗弟子心裡麵一驚,全部都抄兵器,準備大戰。
“少爺,就是那個人帶人放火燒了吳道門。”
周銀峰認出了長街儘頭抱劍的中年漢子。
柳乘風冷哼一聲,雙目一寒,盯著中年漢子,露出殺機。
抱劍中年漢子也如鷹隼盯著柳乘風,他的目標也是柳乘風。
雙方幾百人頓時劍拔弩張,準備拚命搏殺。
“哼,顧堯,膽子不小,有膽來圍攻我們起雲宗。”
一聲冷哼,如雷鳴,四長老踏入長街。
中年漢子顧堯,臉色一沉,劍緩緩出鞘,如臨大敵。
“四長老,如果起雲宗交出柳乘風,我們調頭就走。”
顧堯是上升巫榮大弟子,受上升巫榮器重,寶山三階實力。
雖然他不是四長老的對手,能沉得住氣,沒有亂方寸,上升巫家的強者依然對起雲宗呈包圍之勢。
“有什麼大仇大怨,值得在我們大蒙城群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馬車轆轆聲,一支奢華隊伍駛入長街,十分氣派。
最為奢華的馬車,鑄金嵌寶,輪幅都是彩銅所鑄,掛流蘇,佩寶璃。
整輛馬車,像是移動的房子。
馬車之上,懶洋洋地躺著一個青年,身旁有四個動人靈巧的佳麗侍候著。